,他也有七情六欲,他不是无所不能。”
蒋泽昀向来都从容自若的脸上,泛起洮箐从未见过的愠色。
“可你们只想要一个有求必应的神,只要他没能满足你们的愿望,就是他自私,他玩忽职守。”
“一边只会望眼欲穿地祈求神的怜悯,一边还要阻止像慈绯那样创造希望的人,真正害得慈氏沦落到如此地步的,是你们!”
蒋泽昀的眼中是号呼的狂风怒浪,他迎上慈寒云似是要吃人的目光,毫不退让。
“龙族根本不在意伴侣的身份,你们这群仰仗他人鼻息过活的寄生虫却偏要指手画脚,害洮奉永失所爱,害洮箐与母亲天人永隔,却还要大放厥词指责她的出身。”
“她明明是父母疼爱的珍宝,你们却一口一个卑贱,一口一个怪胎。真正卑贱的怪胎,也是你们!”
他瞳中的怒浪裹挟着愤慨,侵吞山海。
蒋泽昀的字字句句犹如从天而降的巨石,将洮箐厚厚的心门砸出一线天光。
恍惚间,她仿佛听见坚冰碎裂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