毯面,酒液洒了一片。
繁枝扶着茶几,蹲了下来。
见状,钟凌峯居高临下望着她,很体贴道:“既然喝不完,那你学狗爬,必须要经过每个人脚边,那答应你所说的话。”
“我是不是很好人?”
他还不忘夸夸自己。
可是在繁枝听来,是钟凌峯想要她死,要么是人死,要么是她的人格死。
钟凌峯想得真是有够齐全。
繁枝强忍着胃部不适,抬起眸问:“如果我不呢?”
“那就一切我都会毁掉,直到你像狗爬到我脚边,哀求我,恳求我,才会停手。”钟凌峯幽深的眸光投向她。
“包括津洋的去留。”
津洋是繁奥良的公司。
繁奥良听到,睁大眼睛,向前催促繁枝:“快点!还不按照钟总的话去做。”
“枝枝,听爹地的话。”姜琇芬站在沙发上,附和道。
繁枝回眸扫过他们一眼,眼眸全是恨意和痛楚。
繁奥良和姜琇芬第一次见到宛如饿了三天三夜的老虎,他们再出声,仿佛下一秒,将他们撕碎。
他们到嘴边的催促,被硬生生含在嘴里,不敢再出半点声音。
繁枝扶着沙发摇摇欲坠地站起来,声音似乎是在隐忍着痛疼,道:“段浩桀。”
段浩桀三步当做两步,来到她身边,双手搂住她的腰间,让她整个人重力靠在自己怀里,语气极其温柔道:“我在。”
胃疼到额头冒大汗,繁枝嘴唇慢慢变苍白,“还作数吗?”
“当然。”段浩桀说。
“我还想掀了这里,可以吗?”繁枝语气开始变虚弱。
段浩桀将她抱起,她的脸色很不好,温柔道:“好,我们掀了这里。”
说完,段浩桀直接抱着繁枝走出包间,留下一脸惊讶且困惑的他们。
特别是张子坚,和繁奥良、姜琇芬,他们的眼球都要掉出去来,视线定格在包间门口。
所有人不敢相信段浩桀和繁枝居然能走在一起。
每个人走的时候,都是带着沉重的脸色离开。
原先人群挤挤的包间,在段浩桀离开不到五分钟,陆陆续续地走人。
此时此刻硕大的包间只剩下,吧台的酒保,以及钟凌峯。
华丽的包间透着一丝孤独感。
钟凌峯垂眸望着茶几上的护照照片的繁枝,眸里凝起猩红,伸手将茶几抬起,酒杯全然摔在地上,地毯全部被浸湿。
连同繁枝的护照和身份证。
钟凌峯发疯般踹着沙发,癫狂在叫喊着:“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