湖,经验不足,怎么会着了他们的道儿?” 她这些时日以来一直在心中复盘当时的情景,盼望一日能和梁荣手下的那几个再打上一架,一雪前耻,但一想到梁荣的手段,又是一阵寒噤。
夜枫把饭菜端到一个小桌子上,放到她的床上,让她坐在床上也可以吃饭。几样清粥小菜,做的十分精致,看了就让人胃口大开。子岱狼吞虎咽地吃完,夜枫又把桌子端走。
子岱道:“太麻烦你啦,我长这么大,还从来没这样被人伺候过。”
夜枫装委屈道:“说实话我也从来没有伺候过别人,可是有人信不过我的侍女,偏让我给她当佣人。”
两人相视而笑。子岱看到桌上有笔墨纸砚,墙壁上挂满书画,心中一动,问夜枫,“这墙上的画都是你画的?”
夜枫得意道:“是啊,画的太好了对不对?“
子岱从怀里掏出立川的画像,交给夜枫,”这是我要找的一个朋友,画画的人认识他,所以画的非常象...但如今这肖像被我的血浸透了,人脸都看不太清啦,要找人重新画有点难。你说如果我描述一下他的样子,你能瞧着这原来的画把他的样子重新画出来吗?“
夜枫长长的睫毛低垂,看看画像。又抬头看看子岱,”别人应该是不行,对我倒是不难,但我为何要帮你这个忙?“
子岱气结,但也说不出理由,只好躺下把头转向床内不说话。
夜枫只好认输,”好吧好吧,你要告诉我这人是谁,和你什么关系,我就帮你画。“
子岱喜笑颜开,咭咭呱呱的把她小时候怎么和立川铜虎玉燕结识,又一起长大的故事讲给夜枫听。一直讲到离开琅山来找立川,路上打抱不平,被天翼会的人抓走。
夜枫很是向往琅山这么一个遗世独立的地方,问了很多关于琅山的问题。他关心的地方与平常人大不一样,连岛上种什么树,种什么庄稼,有些什么花鸟虫鱼都要一一问到。
子岱笑道:“我家乡是个小地方。一百个苍梧人里面呀,九十九个都没有听说过琅山。苍梧国土这么大,比我们那里繁华多了。其实我这几个月在苍梧走了十几座城池,各个地方都不同,好玩的紧。我们那里只有日日看大海,你要真的到我们家那里住,肯定会觉得闷。”
夜枫又问道: “你和那个小男孩无亲无故,为何要冒险救他?”
子岱答道,“我听到他爹娘都死了,没来由的就一阵心酸,不知怎么就想帮他。我自己也是很早就没了爹娘,可是立川一直像对亲妹妹一样的护着我。”
夜枫铺开纸笔,一边听子岱躺在床上闭着眼睛给他描述立川的模样,一边作画。只得片刻,立川的像就已画好,子岱坐起来一看,竟然比玉燕画的更像立川本人。大喜之下,兴奋得抱了抱夜枫,赞他是个天才。
夜枫被她抱的红了脸,却闷闷不乐道:“我娘也死的早,我爹没时间管我。要是我走丢了,也不知道有没有个朋友来帮我画像,千里迢迢的找我。”
子岱和夜枫只相处几日,却觉得和这个大男孩说不出的投缘,心里的话一股脑的都倒给了他。看他没来由的在喝无名醋,忙温言安慰道:“夜枫,你武功又高,家里有钱,人又好看,还会画画,将来还不知道有多少人牵挂你。你爹爹只是忙而已,要是你走丢了,他只怕要把苍梧上上下下翻个底朝天。就算他们都不找你,我也定会来找你。”
夜枫听到最后这句话,立时起了劲,马上就又画了一副自己的像,让子岱收好。子岱哭笑不得,但她欠了夜枫人情,不好拒绝,只好把他的像也放入怀中。
她问道:“夜枫,你多大了?”
夜枫踌躇道:“我再过两个月满十七岁。”
子岱得意了,“果然没有我大。那你有兄弟姐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