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了声音:“你喝醉了,回去吧。”
“回去?”秋欲晚低声重复了一句,迷茫地问道,“回哪里去?”
“回房间去。”陆引月一边回答着秋欲晚的问题,一边示意不言同她一起将人送回去。
所幸秋欲晚虽醉了,整个人却十分省心,路上也不闹腾,露出几分乖巧可爱来,看得陆引月心中一片柔软。
“等她明日醒了,记得喝一碗醒酒汤,不然该头疼了。”
不言连声应是,总算送走了陆家二娘,再回头一看,秋欲晚哪儿还有半分醉态,心中更加忌惮起来。
“真是个热心肠的好姑娘,你说是吗?”
秋欲晚一面起身,一面整理衣裙,见不言没有言语,抬头轻飘飘看了一眼,吓得不言连声应是。
秋欲晚无趣地转过身去,从纳戒取了话本来看。
也不知不言在门主跟前都是什么样子,这般不禁吓,到底是怎么在众妙门活下来的?
不言如果知道她心里的想法,定要大呼冤枉。她从前是门主的死士,只管杀不管埋,从来只跟死人打交道,谁知道一出来就跟着这么难相处的主儿?
次日,不言一大早就去厨房要了醒酒汤,做戏得做全套不是?正遇上陆引月出门,还打了声招呼。
又是晌午方起,秋欲晚没精打采地靠在窗边,有一下没一下地折腾着手里的桂花,刚让不言折来的,一时间满室飘香。
日渐西斜,门外突然响起了敲门声,不言打开一看,原是陆引月来了。
秋欲晚假作茫然,礼数周全地起身让了座,又吩咐不言上茶。茶毕,陆引月说道:“我知晓你定是不记得我了,昨日你喝醉了酒,还是我送你回来的呢。”
秋欲晚询问不言,不言忙答道:“是这位小姐,而且日前就是她送了奴婢一盒胭脂。”
“竟是如此。”秋欲晚恍然大悟状,“是我失礼了,昨日的事还未道谢,怎能又收你的胭脂呢?不言,还不快退回去。”
不言心想,胭脂都给你了,我哪有东西退回去,但还是做了个样子,果然被陆引月制止:“送出去的东西,哪有收回来的道理,你果然是不想跟我交这个朋友了?”
“这是哪里话,是我不好意思才是。”秋欲晚想了想,从纳戒取出一支素簪,“这是我自己画图样命人打制的,也不值当什么,你不要嫌弃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