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声劝道。
姜颂宁还没用早饭,叫她这一说,脑中立马想到了几样市井小吃,连忙点了点头。
范氏笑了笑,让她安心歇着,母亲那里自有她帮忙去说。
范氏出了门,挽香又凑了过来,嘟囔道:“不对。我近身伺候姑娘这么些年,昨夜算不得冷,哪里就让人病成这样?”
姜颂宁和范氏说的都是真话,她近年休养得再好,一年到头也免不了受罪一两回。
还真没细究今日这病症自哪冒出来的。
挽香这样一说,姜颂宁回过味来,揉了揉额头,指腹顺着脸颊滑到下巴,心底一惊。
那劳什子秘药,不会还有这害人的后效吧。
范氏快去快回,姜颂宁拾掇了行李和她一起走了。
回城的马车上,她不愿细想,倒头便睡。
后续两日,也还是精神不振,但她心里有鬼,没敢要范氏相熟的女医为她诊治。
姜颂宁好吃好喝休息了几天,范氏瞧她痊愈,拿了一张请柬来问,陆家表亲家有喜事,问姜颂宁可要与她同去。
范氏见她面颊粉润,双目有神,知道这陆家表亲的宴席上少不了她的堂弟,估摸着她会应下来,不成想姜颂宁摇了摇头。
“我还没好全,此次就不去凑热闹了。”
范氏怔了怔,说了些让她好好歇养的话便走了。
姜颂宁一早便把姜识得空的日子摸清楚,约在外面见面也是一样。
在别家府院上说话,还得顾及旁人偷听,不如令寻时机说话来得自在。
陆潇约人在河边跑马,姜识借这个空当,在返程路上一家茶庄见了姜颂宁。
这家茶庄门可罗雀,后山花树盛放之时游人如织,入秋过后只剩稀稀拉拉的枫树可看,但不成景观。
姜颂宁来得早,驻足观赏了片刻。
姜识从马上跳下来,抬臂擦汗,一笑便露出一口白牙:“姐姐在看什么?”
茶庄的小二只有这两个客人,殷勤上前,笑道:“这点红叶无甚可看,等春日里夫人再来游览,那真是不可错过的人间盛景。”
姜识撇了下嘴,下意识道:“我看那几棵树长得挺好。”
小二没想到他会这样来一句,讪讪一笑。
姜颂宁看着又长高些许的姜识,唇角微弯。
把见面的地方约在这地,一是为了姜识来往方便,二是这荒凉凋敝。
这种地方总是遇不上总给她找麻烦的人了。
但真下了马车,她又觉得自己糊涂。
何必为了别人给自己找罪受?
幸好这枯枝败叶中间还有几棵色彩明艳的枫树,她一眼望去心情好转些许。
和姜识相处轻松且愉快,姜颂宁关心这个弟弟,但除了给钱,也没别的能帮得上。
听姜识说起最近的进步,还有与同窗的琐事,姜颂宁看着他朝气勃发的面孔,颇觉欣慰。
等喝过两盏茶,姜识特意看了看天色:“陆潇不知要玩到什么时辰,我不等他,和姐姐一起回去。”
姜颂宁给姜识带了些点心,但看着姜识瘦削的面庞,几乎怀疑厨娘没给他做肉吃。
姜识听过她的想法,举起手臂给她比划。
“没少吃。你看我结实多了,我想再练得强壮一点,免得揍人没有力气,那多吃亏。”
这话说得在理。但她一个当姐姐的,不好助长他打架的威风,便装没听清。
姜识说漏嘴了,见她走开才松了口气。
姜识不缺吃穿,姜颂宁还是惦记着给他花钱,在姜识说要到书局找两册书,姜颂宁想也没想就和他一道去了。
只是在陆潇那里都没能找到的书册,在偌大的书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