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着他有行动。
韩宫令的表情也是困惑不已：“他说是为了渝瑾轩的修葺来叨扰选侍，但臣知道，那不过是对方的说辞。还有陈文宣已查出咱把永巷狱的前掖挺监丞秘密处死。娘娘，咱们是否……”
周皇后抬手制止对方的建议：“没必要。”她把那个蠢货搞死时就埋了坑掉追击者的致命引线除非是皇帝深究，否则没人能定她的罪：“陈文宣那疯狗的脑子一向好使，他既然会主动讨好王选侍，就说明在王选侍那儿，存着让陈文宣或皇帝戒备的致命武器。””.……”
周皇后把脑子想破也想不出一村姑能有什么把柄。你说先帝临终前与贵太妃说了什么，导致其在本朝还有嚣张跋扈的底气也说得过去，可一村姑又有什么本事？居然能让皇帝或是皇帝的心腹如此戒备？
难不成是王选于在偶然间得知二人的某个把柄？但王选侍才入宫多久，活动范围也仅限于掖挺南苑和宸佑宫。更别提以陈文宣的本事，要是有人真能拿到他的把柄，估计当晚就会毙命。
“你们去查王珍珠的过往时真没查出不当之处？"出于对政敌的"尊重”，周皇后在得到消息的第一反应就是思考自己是否漏了什么。
韩宫令也困惑，因为珍珠真的没有可疑之处，甚至算上三代亲属，都没一个可以搭上京城的关系：“这事是我亲自查的，而且还请宫外的关系帮了一下。”“我也知道陛下从未去过湖广，王珍珠在参选之前也没离湖广。”
”.……”
主仆二人从未在一小人物的身上感到挫败。凤仪宫的掌事太监进来禀道：“娘娘，程才人求见。”“程才人？”
“就是和王选侍同批上殿的常州秀女。”
“她来找我作甚？“周皇后露出一个玩味的笑容：“怎么，来拜山头？”
“娘娘凤威，宫中自然无人不服。“凤仪宫的掌事太监得令后将忐忑不安的程才人请了进来，后者绞着手里的帕子，按照内应教的那样向皇后请道：“娘娘可否借些钱给臣妾安顿常州的家人?”
周皇后在嫔妃入宫时就摸过这群莺莺燕燕的家庭情况，闻言也是温和一笑：“有何不可。”
韩宫令为二人奉茶，周皇后见对方的情绪轻松起来，慢慢补上剩下半句：“但国有国法，家有家规。我不可能直接拿钱补贴你家，所以得从你的月银扣除这些。”才人的月银是五两，周皇后预支一季就有二十，足够一个五口的富农过上一年。
若是搁在父亲未被革功名千，程才人是看不上这二十两银，但宫里可不惯这群恩宠平平的普通妃子。更何况有六尚局和十二监包揽用度，妃嫔的月银也就用于逢年过节的打赏。
“不日就是腊八，陛下与太妃肯定会给妃嫔赏银。你是今年刚入宫的，虽说还未正式侍寝，但这初次的腊八打赏肯定是比惯例厚些。你身边就两个侍女，两个太监，靠着赏银不会过得十分拮据。“周皇后想看看这个程才人是真的孝顺，还是借着孝顺想为父亲翻案，所以显得很好说话：“若有不足，大可来凤仪宫找我。”
程才人千恩万谢地告辞离开。
周皇后也不耽此事，立刻遣人通知御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