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就去那看看。
成一遥谢过脚夫,挽着隐宴的手臂向平安客舍走去。
平安客舍。
隐宴臂展长,伸远一些,就能为成一遥掀帘。
成一遥稍稍侧头避过门帘,踏进店内那一刻,她便松开隐宴的手臂。
她环顾店内四周,可能是因为天色过晚,大堂里没有那么多的客人。
但桌椅板凳齐整,桌子筷桶茶具也干干净净,看起来这店的主人也是个爱干净的齐整人。
“两位,打尖还是住店?上房还有一间,二位不如就在这里歇歇?”
因成一遥进来时没注意柜台处有没有人,而且还是背对着柜台看大堂的环境,听到身后有人问自己,下意识循声望去。
那是个望之亲切的中年妇女,她只以木簪将发挽成发包,腰间围着干活用的布围裙,双手抓着抹布,显然是刚才在打扫卫生。
隐宴先接话道:“老板,上房我们订了,不过路途奔波,还没有用饭,还请老板先做些饭菜来,我们夫妻就在堂里吃。”
“诶好。”
妇人答应爽快,将抹布放下,解开围裙,正想去厨房做饭炒菜,这时店里又进来了一个人。
那个人不是别人,正是刚才和成一遥交谈的脚夫。
脚夫打眼就看到了成一遥和隐宴,正高兴着为自家旅馆招来客时,他妻子,也就是那个妇人催促他赶紧去厨房为客人准备吃食,自己则亲自接待客人。
妇人拿起专门擦桌椅的布,勤快地给两人要坐的桌椅里里外外擦了一遍,才招呼两位坐下。
那妇人本想顺便拿过隐宴肩上背着的包袱,好去上房收拾,结果对方婉拒了,他要和自己一块去上房把东西安顿好。
所以现在只留成一遥在大堂里饮茶。
她现在在听旁边那桌人在闲聊长公主的事。
“哎,听说了吗,长公主府里最近似乎要向外招收神医。”
“你怎么知道?”
“嗐,我邻居有个妹子在长公主府里厨房那聘做下等侍女。上回她休假回家,听她说现在长公主的厨房一天到晚都在熬药,啧啧根本就没开火做过饭,那药渣半天都能堆成一堆。”
“这是怎么了,难不成是那驸马又病了?要是这样,那长公主说要办的那个什么宴还开不开了?”
“那就真不知道了,邻居妹子只管厨房洒扫,根本没机会去府里别的地方,也没见过几回主子。就是她回家前一天,听到长公主身边的贴身丫鬟特意来厨房看一下,才被她悄悄听到消息的。”
“这样,嘿嘿嘿,可惜咱哥俩不会医术,不然也上去搏一搏。”
“你疯啦,胆子那么大,敢骗长公主,小心她一怒之下,把你处死了……”
……
没想到在这也能听到密闻,成一遥将今天所听到的任何有关于长公主的事,都一一捋了个遍,打算和隐宴商量一下。
入夜。
隐宴将烛火吹灭,才躺到成一遥身旁。
隐宴以要护卫成一遥安全为由,主动要求躺在外边。
他卧成一个舒服的姿势,准备美美入睡。
结果成一遥开口打断他的睡觉进程:“我想了一下,咱们现在有三种进长公主府的方式。”
隐宴翻身,眼睛亮亮地看着成一遥的侧颜,声如轻羽撩过她的耳边:“愿闻其详。”
成一遥没扭头看他,而是盯着床幔道:“最好的就是借长公主的宴,光明正大地看看府里的情况;次之就是办成游方郎中,借医术进去;最差的就是做梁上君子,偷摸进去。”
“第二种肯定是不成的。”隐宴没有去问成一遥为什么突然想到第二个方法,他只想着二人如今一条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