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而即使在白日独自一人时,大清早也倒酒自娱。
“说过多少遍了,跟那些大老板谈天不能光闷着头喝酒,你得说些什么呀……”
后方传来熟悉的女声,陈方佟转头一看,就是那天晚上的娘子。
只见那娘子打扮利落又不失艳丽,她苦口婆心地跟身边那位身量高挑,性子看着倒是十分温吞的男子讲那些酒桌上的应酬诸事。
那娘子妙语连珠,没想到对生意应酬之事颇有自己的一番见解。陈方佟坏心又起,等着那两人走近一些时,开口喊她:“这位娘子。”
闻言,两人皆停了脚步,成一遥住了嘴。
成一遥特意趁着陈方佟独自一人,周周人又不多时,和隐宴装成严妻弱夫的样子出现,果然,对方上钩了。
隐宴没有忘记演戏,他假装没见过陈方佟,疑惑地看向成一遥。
成一遥装作有些尴尬地圆话道:“这位就是昨晚那些大老板赞不绝口的陈方佟。”说罢戳戳隐宴的腰,“多向陈老板学习,学学人家那张巧嘴。”
陈方佟看成一遥与那男子举止亲密,心里有些猜想,但仍不死心地问:“这位是?”
成一遥抢着说道:“拙夫石开景,民妇云琼吟。”
陈方佟哈哈一笑,压下心中隐秘的情绪,大方让两人坐下,还让客船小二给他们添粥添菜:“大早上的,夫妻俩何必大动肝火,都坐下坐下,和气生财嘛。”
成一遥苦涩笑笑,自己闷头饮粥,倒是隐宴开口:“刚才听陈老板的语气,是认识拙荆?”
陈方佟不着痕迹地瞥一眼成一遥,成一遥依旧抬碗饮粥,但给了他一眼飞刀,他摇头笑道:“不认识。只是刚听娘子那番话,道理够深呐。”
成一遥翻了个白眼。
陈方佟想了这两人的姓名,想不起对方是做什么生意,只好问道:“不知二位是做什么的呢,陈某记性不好,怕唐突两位,特此一问。”
“京都如意酒楼。”成一遥仰头将粥喝完,把碗一磕,磕在桌子上。
“如意酒楼?”陈方佟反而对这酒楼比较耳熟,“陈某有所听闻,这酒楼饭菜样式别致,色香味皆与其他酒楼不同。”
陈方佟因着这让人自己心痒的女子也在,不由得多恭维几句:“哎呀,不知道二位愿不愿意把如意酒楼在平州永乐郡呢,陈某想这必定会生意兴隆啊。”
隐宴犹豫一下,正要开口,哪知成一遥将他强行拉起。
成一遥没好气道:“想法是好想法,运气却没陈老板的好。”说完,拉起隐宴的手就离开了此处。
诶?
隐宴有些不明所以,原本两人相商下,这里应该是他来对陈方佟诉苦,让对方产生相助之情,怎么现在反而不按剧情走了?
成一遥拉着他走回卧房前,松开了手,抹了抹嘴角,皱眉道:“不好喝。”
“不好喝?”隐宴更懵了。
“粥还是你煮的好喝。”成一遥看着隐宴,摇头说,“那姓陈的心思不在生意上,不会听你说话的,为今之计,还得让我来吧……”
语音刚落,走廊出口隐有人影闪动,成一遥眼尖,瞧那衣纹就是刚才陈方佟穿的。
她计上心头,紧紧抱上隐宴的腰身,隐宴随之紧紧回抱。
乌发云鬓在他臂弯研磨,她语调难得柔软:“景郎,要是见不到长公主,我们怎么把酒楼开回永乐呀,真的不想在京都待了……”
隐宴从未见过成一遥这样子,他又没经过任何男女情事,哪能顶得住这场面,他尾骨一阵酥麻直冲颅内,但性子从来温吞的他还好没出什么显眼的夭蛾子,而是硬生生憋出一个字:“好……”
成一遥耳朵隐隐听到有人落荒而逃的步子,她不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