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女的,一切都是白搭!”孔老怒声说道,气得胡须都在颤抖,“你难道忘了,她手里还扣着我们的家人!”
“那用男的来威胁女的呢?那女冠不会对徐籍的儿子见死不救吧?”
“若来的是徐籍的幼子便也罢了,偏偏是传闻与父不和的庶长子——”孔老冷声道:“你敢赌吗?赌她会为了这么个庶长子,放弃自己苦心谋划的一切?”
马二终于哑巴了。
孔老在除了几个空酒坛外一穷二白的家里来回踱步,那根透露着烦躁的拐杖在地上戳得咚咚作响,仿佛在诉说着他内心的不安与焦虑。
“孔老……现在怎么办?是我做错了事,枉费你一番好意,一直劝我们不要下山劫道……你说怎么弥补,我都去做……”马二低声说道,头垂得低低的,像个做错事的孩子。
孔老终于停下了脚步,他眉头紧皱,半晌都没有说话。
“孔老?”
“你督促你的人,一定要看好那两人,对外——还是说为了赎金。”孔老说,“他们的真实身份,只有你知我知,不能声张。若被那二人知晓,难保会出什么纰漏。”
“孔老放心,我一定看好那两人!”马二立马保证道,“今夜起,我就睡在他们屋外了,这两人就是插上翅膀,也别想飞出十万大山!”
“不,别太明显了。”孔老说,“徐夙隐的智谋不能小觑,我也没有把握能瞒住这两人多久。”
孔老沉默片刻,看向挂在墙上的青州城地图,叹了口气道:
“虽然你阴差阳错引来了青州最难缠的敌人,但又何尝不是一次成功的调虎离山呢?看来,袭击青州狱的计划,要提前了。”
……
入夜,万籁俱寂,山民们送来了今日的夕食:两个干巴巴、毫无光泽的馍馍,两个破碗装的清水。
姬萦看着眼前这简陋得不能再简陋的食物,眉头微微蹙起,对徐夙隐低声道:“他们不会在里面下毒吧?”
下毒,自然有好处。既然已经知道明着来打不赢她,那么阴着来,总有几分希望。
姬萦和徐夙隐商量之后,决定保险起见,饿一晚肚子。
“既然他们已经发现我们的身份,那么需得速战速决才行。”姬萦说。
“你想怎么办?”
“按照原定计划,擒贼先擒王。”
姬萦趴到挖出来的小洞面前,装出一副痛苦不堪的模样,哎哟哎哟地叫着。
“你们是不是往吃的里面下药了,我的肚子怎么这么疼啊?你们这些黑心眼的——”
“叫什么叫啊!谁往吃的里面下东西了,别冤枉人!”白日里那个和姬萦聊天的胖子立即走了过来。
“那我肚子怎么这么疼!你去给我叫个大夫来!”
“你以为我是傻的,我走了,你不就好逃了吗?七尺男儿一个,找个角落里拉出来就不疼了!”
“哎哟,疼死人了啊,我死了公子是不会罢休的,你们的赎金也别想要了……”
姬萦不断吵闹,又引来了另外一名看守。
总共有两名看守在小洞外不耐烦地安抚姬萦。
姬萦叫唤不停,声音凄惨,只差在地上满地打滚了。
“你烦不烦啊,吵死了!怪不得你爹娘要把你卖了,小心我——”
胖子话音未落,两眼突然翻白,双腿一软便直直地跌了下去,旁边的那名山民还没来得及回过神来,就遭到了一样的待遇。
两个人都被悄无声息地放在了地上。
姬萦痛快从地上爬了起来,从小洞里往外看去:“都收拾好了吗?”
沉默寡言的水叔背着长弓,对她点了点头,眼神朝她身后望去。
“放心吧,你家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