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府内三人的面,拆了梨花木箱上的锁,专捡那金的玉的摆放到了书房里,剩下的让江无源三人分了,自己带回房里,但是切记外出时候要上好门锁。她腾空了木箱,特意将空箱子从后院搬到了前院的杂物间,状似随意地往耳房里一扔就不管不问,还贴心地“忘记”关耳房的木门,让过路的“冤魂”能够轻易发现曾经上锁的梨花木箱已经空空如也她还用枕头在自己卧室里造了个假人藏在被子里以防万一。
这些天的晚上,她看似在屋里睡觉,实则夜夜都在和那“冤魂”比熬功,眼下都有了淡淡乌青。
经过几日的试验,姬萦发现其他三人卧房里的东西没有消失,但是书房里的一盒玉珠少了一个。
其他显眼的东西都没有少,只有盒子里面的十颗玉珠变成了九颗一一“冤魂”似乎觉得十颗里面少一颗,一时半会她发现不了。因此姬萦有了两个结论,第一个是:“冤魂”是理智而谨慎的。
第二个是:“冤魂”和书房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
否则,解释不了其他上锁的房间没有丢失财物,而书房同样上锁却消失了一颗玉珠的现实。
要么就是“冤魂”通过书房来到人间,要么就是“冤魂”本身有书房的钥匙。
姬萦心中已有了八九分把握。
当晚,夜深人静后,姬萦和徐夙隐一起躲在了书房里。
徐夙隐本来是来帮忙的,但无忙可帮,姬萦已经想好了怎么引出那“冤魂”,并已抓到了对方的马脚。他的存在就有些多余了府里明明还有旁人,为何姬萦偏要叫他来?
他平日就想得多,现在想得更多。
"你.....""
他沉默许久,也踌躇了许久,终于忍不住开口道。
“嘘,来了!”
不知听见什么,姬萦面色突变,徐夙隐还未回过神来,已经被她推进了身后的衣橱。不过一眨眼的功夫,她也跟着挤了进来,原本宽阔的一人高衣橱立即显得拥随着她利落地将橱门拉上,世界陷入寂静和黑暗,唯有她的呼吸声和自己的心跳被放大了数十倍。
他屏住呼吸,身体僵直,再也想不起刚刚要问什么。
有生以来,第一次如此失态。
另一边,书房的青砖下,传来了轻轻一声咔嚓。
姬萦正努力通过衣橱门缝窥看外面的变化,垂下的手忽然碰到了徐夙隐僵硬的身体。
对她而言,衣橱空间足够容纳两人直立,又不必贴在一起,有什么可尴尬的?于是她安抚性地拍了拍他垂着的手。姬萦接触过太监的手,接触过大伯父的手,接触过父皇的手,但徐夙隐的手和她以上接触的任何一个男人的手都不一样。太监的手是油滑的,总是有一股精心保养的香味;大伯父的手是干燥而粗糙的,像一块龟裂的大地;父皇的手是细腻湿润的,缠绕着龙涎香的气味。而徐夙隐的手,像他的外表一样,带着一股寒凉。
像是从玉里面直接沁出的寒意,无论寒暑都不受影响。
她忽然想起了他虚虚地将手放在古琴上的样子,像是一支洁白无瑕的昙花。随着这个想象的产生,她嗅到了幽闭环境中的淡淡药香。她自豪五感灵敏,此刻却分不出来那药香是从哪里传出,也许是他柔顺乌黑的发,
许是他
难以察觉地轻轻滚动了一下的喉结,也或许是他冰凉的指尖
姬萦有种将他冰凉的手指握在手里攥热的冲动。
念头刚一滋生,就被她大为惊诧的否决了。
她脑子里都想些什么稀奇古怪的东西?难道是因为这里空气不流通,晕了脑袋吗?
她心虚地看向比她高了一个脑袋的徐夙隐,发现他像是有意回避自己的视线,垂目看着另一边的角落。他的神情依然是那么高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