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表面就是一搞教育的。你们席家没人了吗?”
席司宴:“席家内部形势你不清楚?爷爷病重,至亲也会变成吃人的豺狗,不少人等这一刻等了很久了。没有比二叔更合适的人选。”
“豪门是非多。”韩乾总结了这么一句,又突然说:“你这德行,心甘情愿断干净,是终于发现席家这大麻烦一时半会儿解决不了是吗?”
席司宴没说话。
韩乾自顾自鼓掌,“果然只有年轻,做事才会这么手下留情。”
“你有完没完?”席司宴踹了一脚副驾驶椅背。
韩乾继续:“可惜了。你男……不对,前男友?要是真谈了应该是前男友吧?一准大学生,你想想他还会遇上多少优质人才,你不会嫉妒吗?”
又说:“他长得是真不错。听说成绩也很好是吧?我要是你,先捆了人丢上车再说。”
席司宴大力扯了扯领口。
当他的手指无意间触碰到肩膀连接脖颈处的那个牙印,动作微微一怔。
“韩乾。”他突然出声。
副驾驶的人回头,“怎么?”
“从现在开始到上飞机,别再让我听见你说任何话。”
车内包括司机,以及后面那辆车一直带着耳麦的保镖全都安静下来。这个即将正式走到席家台前的新一代代表人物,有什么东西从他身上正在快速褪去,也有新的东西在不断滋生。
大家族的换代更迭,总是伴随着这样或者那样的代价。
唯独韩乾看得清楚。
他被老太爷指定要跟着的这位席家太子爷,除了他君子如玉表象之下潜藏的不好惹的本质,他还有一个不能触及的禁区。
一个在他少年期遇上的,叫陈默的男生。
在席司宴即将成年的这一年,默认留在原地的人。
席司宴或许千百次想过将人捆了带走。
他没那样做。
所以也容不得任何人触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