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了,你有检查过他今天接触过的餐具吗?”
“他喝茶所用的那个茶杯,以及里面的液体我已经让高木带回警局做检测了,结果应该很快就能出来。”
“只有茶杯?”柯南歪头,略带疑惑的抵住下巴,“但是班目爷爷和毛利叔叔聊天的时候也吃过东西了啊,他吃了蛋糕还有一大杯奶昔,这些不用调查吗?”
“嗯……要调查的话也不是不行,但他毕竟不是因为吃了这些而出事的。”
“诶——谁说的?”
“什么?”目暮警官一愣。
柯南捂着肚子弯下腰,做出一副痛苦的样子,“但我就是因为吃了班目爷爷给的蛋糕,才拉肚子的啊。”
柯南给出的讯息像是骤然划过夜空的一道闪电,劈在安静的森林中,骤然亮起一簇耀眼的火苗。
已经离开别墅的警员被重新叫了回来。
而那些做了笔录、正准备离开的客人们,则被警员再次拦住。
虽然大家表面上都一副年少有为、言笑晏晏的样子,但本质上是披着羊皮的狼,大家都在灰色地带讨生活,能装正经人,但是装不长久。
被拦一次还好,权当配合警方工作,被拦两次,就有点不耐烦,尤其是现在班目一真死了,有些心思活络的,就起了抢夺诏书的心思,一双眼睛滴溜溜的转,目光X射线似的自别墅角落扫过,摆明了在寻找些什么。
于是单纯的不耐烦就变成了一种针锋相对的紧迫感。
人头攒动的客厅忽然安静的像一片湖,无波无浪的湖面下,具是汹涌澎湃的暗流。
各怀心思的目光彼此交错,甚至隐隐带着股即将沸腾的态势,就好像引线将要燃尽的炸弹,似乎下一刻,就会骤然炸裂,热浪将势不可挡的席卷眼前的一切。
这种紧绷的气氛被在场的警员捕捉到了,他们神色忽然严肃下来,甚至有人悄无声息的摸上了腰间的枪。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门口忽然传来了脚步声,紧跟着,虚掩着的大门被一把推开,一个梳着背头的中年人大步走了进来。
他叫班目司,正是听闻班目一真死讯后匆匆赶来,班目一真唯一的儿子。
他似乎对班目一真做情报贩子的那段经历有所了解,总之看见客厅里这一堆乱七八糟的豺狼虎豹,他并没有表现出很明显的惊讶。
平静的目光自客厅诸人的脸上一一扫过。
片刻后,班目航开口。
“我知道你们想要什么,我和我父亲不同,对诏书并不在乎,与家人相比,自然是家人更重要。”
“我是我父亲唯一的儿子,他死后,名下的财产理所应当由我继承,也就是说,我现在拥有诏书的所有权。”
他顿了顿,缓缓开口,一字一句说道:“我相信诸位,应该都想用一种尽量平稳的方式得到诏书,不然也不会大半夜在这里齐聚一堂。”
“那么我现在做主。”
“谁能找到杀害我父亲的凶手,我就把诏书给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