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的。
方闻洲科考中了之后,圣上赏赐了府邸,又给了一笔银钱,他拿到之后,第一时间便将银钱和府邸的房契地契给了方幼眠。
方幼眠说了不用,让他自己留着。
可方闻洲非要给她,说她之前着实太辛苦了,为了他和方时缇操劳了许多年,当年她出嫁,自己也没有什么给她出嫁妆,如今他想为她多赚一些,不必操劳家中,让她轻轻松松的过日子。
惋叹于弟弟的懂事,方幼眠的心里淌过暖流,看着他认真清隽的脸,最后还是收了起来,她并不打算动用方闻洲的这笔银钱,他没有什么家底,总要慢慢积攒起来,为他日后娶亲做准备。
“这个嘛...”吕沁宜看了看吕迟叙。
“因为我不清楚经商的事情,所以才去信找你讨教问询。”谁知道吕沁宜直接上京城来了。
其实吕沁宜想跟她说做生意十分辛苦,且姑娘家家的若是碰了商路,还会被人诟病,不如嫁给她阿兄,衣食无忧,不也是一种好日子么?
可她不能说,相识多年,她了解方幼眠是个有主见的姑娘,若非迫不得已,她不会受人的情意,不会欠别人。
“幼眠,不是我说了打击你,虽说你各方面都出色,可这做营生得有本钱,若你想在瀛京做生意的话,这笔本钱还需得很多,况且瀛京作为都城,各行各业已经没有什么可挤入的了。”
“此外,你即便是有了本钱,又有了筹算,还得有官府的门路,才能弄得下来铺印……总归很麻烦。”
“当初,阿兄也是废了很大的力气,才挤入瀛京分了一瓢羹,又用了几年才勉强站稳脚跟。”
“再者,就只能去帮人做事了。”在瀛京帮人做事,月钱倒是高的。
方幼眠之前接的私活倒也不错,只是手上的活散碎,且不稳定,真要保管赚钱,就得时时刻刻盯着,费时辰费心力。
吕迟叙颔首,他又道,“幼眠妹妹既然想去做生意,我匀一家铺面给妹妹做了玩就是了,如此可好?”
“不成,无功不受禄。”她已经欠吕家很多了,这铺面的事情岂能说拿就拿。
万一她折腾不起来,那不是要把自己给折腾进去了。
吕沁宜闻言,忍不住瞪大了眼睛,她看向吕迟叙,无声控诉他偏心,当初她想弄胭脂水粉,跟他要铺面,他不给就算了,反说她胡闹。
实话来说,她也是有过营生底子的人,又时常在家中耳濡目染,好歹是有本钱手段,可阿兄还是信任不过她,如今倒是好,问也不问就给铺子了。
啧,真实有了喜爱的姑娘就忘了妹子。
“若你想要另辟商路,邦外那边倒是来钱快,跟着商队去一次,赚的钱足够几年花销呢,只不过耗费时辰,而且累人,你的身子不知道能不能适应,”
“不过若是你跟着我阿兄去,路上有个照拂,想来也不会有事。”
这不是给阿兄送机会么?
离开了瀛京,那个厉害的都督大人鞭长莫及,阿兄岂不是能够近水楼台先得月了?
吕沁宜打着算盘,劝着方幼眠。
方幼眠倒是动过跟商队去邦外做营生的念头,一来赚些体己,二来也好去见识一下邦外的人情。
听人说那边人情奔放,风色不同于梁夏,十分有趣。
她只在旁人嘴里,话本上听过看过,还不曾亲眼得见,总归想去看一看。
只是...
方幼眠叹一口气,“我如今脱不开身,暂时不能去邦外。”
虽说喻家的事情是解决了,可妹妹的亲事还悬着,弟弟这边方才入官场,保不齐安不安稳,不好一走了之。
况且方家的嫡母还在京城呢,上一次被她给滋了回去,不知道后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