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马球很快就开场了。
喻凛带着方幼眠玩,在场虽说也有不少将军,可谁打得过喻凛,因而三局连胜,方幼眠赢了不少彩头。
知道今日诸位大人携带家眷过来玩,马球的彩头多是一些名贵的珠钗首饰,尤其那只血玉镯,听说有价无市,是外域的贡品,赏给文家了。
有人说文大人可真舍得,这御赐的贡品也舍得拿出来。
文夫人说,“放着也是放着,这鲜丽的颜色要配年轻貌美的,都督大人的夫人正好合适。”
“是啊是啊...”众人跟着附和,夸赞那镯子到了方幼眠的手上,有多么好看。
方幼眠听着众人夸张的恭维之语,心里一阵汗颜,适才这镯子她是不欲戴的,喻凛拿到手之后看了一会,说让她试试,然后就给她戴上了。
她应付着众人的七嘴八舌,看了一眼喻凛,他也在应付上前找他攀谈,讨教马球要领,为哄夫人欢心的官员。
喻凛倒是不吝赐教,只不过他说是说了,看对方能不能做到就另当别论。
后几场喻凛和方幼眠都没有上场,就在台子上面看着人打,旁边有朝臣携带内眷来找两人闲聊。
这一日过得很快,许是累了,回去的路上,方幼眠倚靠着马车昏昏欲睡。
喻凛见她眼皮子耷拉,将人给揽到怀里,原本要抱她,可方幼眠无比警惕,根本就不叫人抱,说要自己坐下。
喻凛见她警惕,最后只能由着她,等人倚靠着马车壁睡得迷迷糊糊他才悄悄把人给揽过来,就怕马车颠簸叫她不小心摔了碰了。
家里倒是安宁,晨起崔氏带着程书鸢闹了一下,雯歌说晚上倒是没什么事。
这几日家里要发放月钱,各房的账簿都要清算,崔氏自然忙碌,她手上不得空,就不会来烦她。
方幼眠沐浴之后,见喻凛在忙便先上了榻,他跟她说过,如果沐浴净身之后见到他忙不用管,自睡她的去。
今日打马球不比前几日跑马玩,实在累,一沾到被褥,方幼眠便彻底睡了过去。
喻凛忙完上榻之时叫了她两声,把人给卷抱到怀里她都没有什么动静。
看着怀里姑娘的睡颜,喻凛面上不由自主柔和下来,“……”
翌日,喻凛早起,方幼眠醒过来之时,见他在穿衣,又问她今日这一身如何?
喻凛穿的绛紫色圆领锦袍,束紫玉冠,身高腿长,整个人俊逸出尘,他本就生得好,别提用衣衫特意相配,看着贵气逼人。
方幼眠颔首说好。
“今日见妻弟妻妹,怕给眠眠丢脸。”
他大都督名声在外,处处都是美名,何须博取什么。
方幼眠觉得喻凛多次一举,可他看起来愉悦,不好拂却他的兴头,便夸了一句,“夫君英姿伟岸,不会丢脸。”
“但我有些紧张。”他坐到方幼眠身边。
“紧张什么?”方幼眠不解,不够就是见见人而已。
弟弟妹妹才应该紧张罢?
喻凛居然也会紧张。
“因为第一次见眠眠的家人,怕妻弟妻妹不喜欢我。”
“不会的,夫君宽厚温和,况且夫君之前给闻洲和缇儿送了许多东西,还帮着妻弟看策论试题,闻洲缇儿都很感激夫君。”
“我所做一切不过举手之劳,不值什么。”喻凛揽着抱她,侧脸贴着她的小耳朵。
“按照眠眠的说法,妻弟妻妹还算满意喜欢我。”
方幼眠淡声,“嗯。”
喻凛本身的家世条件就很好,也不自持矜傲,为人算得上谦逊有礼,是个翩翩君子,自然讨人喜欢。
“那眠眠呢?”他又问。
“什么?”方幼眠没有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