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上皆是对未知的不解。
谢静和欲言又止。
谢氏先祖为了给儿孙开眼看世界,提供给了他一幕蛇吃人的画面,那条蛇谢静和无法形容,单只是看着便只能想到恐惧。
他喃喃自语:“这或许该通报给城防司,有什么诡异的东西入侵西京了。”
楚淞君注意到了老妪未尽之语,带着老妪一同逃窜。
等到了安全地界,立刻上前便要去逼问线索。
老妪披了一件麻布衣,原本拄着拐杖,可跑起来才知她完全没瘸,只是装相,那个男奴跑得甚至还没她快。
楚淞君拦住她:“你对此还有什么猜测!”
老妪立在原地,没有答话。
楚淞君意识到了不妙。
王佑鱼小心上前,正要去拍拍老妪,却只见老妪的麻布被掀开,一股无名风猛然拂吹而过,老妪的□□在众人面前瞬间坍塌成了一堆细沙。
细沙中心只留下了一颗还在鼓动的肾脏,跳得还很年轻,红青色的筋裹在薄薄的皮肉里,血液顺着他们的管道流出染红了细沙堆。
“啊——”
王佑鱼发出了一声短促的叫声。
“她跑了。”
楚淞君微微眯起了眼。
那个男奴默默瞧着这幅场面,绝望地闭上眼。
“为什么要跑?”
还付出了自己一颗健康的肾脏。
老妪的态度前后出现了矛盾,她在惧怕他的同时,又猜出了什么,决定顶着这股惧怕,直接离开?
想必豹眼帮老妪是不会再回去了,这等人狡兔三窟,抓?一时半会儿是抓不住的。
不过没关系,这次没问出来,他还有下次。
只是正在楚淞君思忖的当下。
他被别人逮住了。
“我儿,你在这儿做什么?”
楚秉天的声音突然出现了。
“静和,你怎么和楚秉天的孩子在一块!”
谢尚书颇为崩溃的声音。
一阵令人窒息的沉默。
谢静和再次靠近了楚淞君,顿了半晌才佯装镇定道:“淞君生辰,小子特带他前来游湖。”
“静和?”
谢尚书怀疑人生般地后退一步。
他们俩还身后押着一个人,正是将将被他们从梅花小栈之中逮住的温韶。
温韶的头垂落,发丝披散,遮住了眉眼,在大理寺严密的看管下,无法出逃。
楚淞君瞥了眼温韶,又轻轻地别开了目光。
他对于温韶的态度,既不仇恨,也不畏惧,只是平常。
对于他而言,他并不是很在意鬼画案的始作俑者,落于楚秉天手中,证明了这位凶手不会好过。
对于他来说,世界上有其他令他更加值得他在意的东西,占据了他全部心神。
比如,迫在眉睫的西京死亡循环。
楚秉天倒是不如谢尚书反应大。
他没想到半路碰见一个大惊喜。
他抹了抹楚淞君脸上的灰,沉吟良久,道:“要不要一起来?”
谢静和迟疑地低头看了眼楚淞君。
楚秉天没有给他们拒绝的机会。
他显然还惦记着今早自己的提议,并决定实行。
***
大理寺。
楚淞君在里面看见了不少熟悉的面孔,皆是楚氏族人。
在楚秉天差点把楚淞君顺手捞进审讯房里之前,他们连忙做出了提醒。
哪怕是楚氏先祖眷顾之人,四岁生辰进审讯室也多少有点不吉利了。
这是小孩子该玩的吗?
楚秉天本不想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