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是如此空洞、迷离,像漂浮在什么东西上。一切都在被本-能驱使。他没有灵魂了,他的灵魂在她身上。他被她支配有一瞬间,黎羚分神地想:这也是演的吗,他的演技这么好。如此专注、失去自我地沉沦。他的眼神像琴弦,奏出幽暗病态的乐章,令她头晕目眩。她抓着他的头发,命令他起来,吻她。
他凑近身去,送上嘴唇,可是又被她推开。
他还是要吻她。她压着他的头发,和他拉开距离。汗水顺着他的额角和鼻尖滑落,像一场无声的海啸。他还是想要,但他很听话。黎羚露出微笑。她分不清微笑的人是阿玲还是她自己,也许二者皆有。
空气在震颤,海水狂放地拍打着海岸,渴望侵蚀,渴求吞没。
她微微俯身,他的目光像磁石一样紧紧地贴着她。
她用牙齿咬住他的喉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