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她知道了,那一浪接着一浪的,也算妙绝。再扭头看看苏景秋,想象了一下倘若有一天他们两个分道扬镳,她大概是会怀念他的。
第二天她出门的时候,苏景秋睡眼惺忪跟她说加油。
“加什么油?”她问。
“你不是遇到麻烦了?”
原来他看到了。苏景秋虽然没在公司工作过,但他好歹是个小老板。内审找谈话能是什么好事?他甚至还安慰司明明:“没事,如果你被送进去,我会带着你爱吃的牛排去里面看你。”
司明明一脚都跨出门了,又掉头回来,很认真地对苏景秋说:“如果你进去了,我不会去看你。”
“为什么?”
“因为我不会爱道德有瑕疵的人。”
爱情固然重要,但道德底线更胜一筹。司明明很真诚地表达自己的想法,在这一环节里,她忽略了很多时候,人只会被情感驱动,而非道德。
她这瓢冷水把苏景秋泼精神了,他有些动气了,气在司明明心里爱情这样不值一提,他这样微不足道。
“行,你可以心狠手辣无动于衷,我不行。。”苏景秋说:“你进去了我没事儿就去看你。”
“我不仅要看你,我还要给你分享我下一任妻子、我的孩子、我蒸蒸日上的生意…”
司明明不理会他的较劲,转身出门了。
苏景秋言重了。司明明在职场混了这么多年,除非人命关天,不然没什么能打倒她。她仍旧像女王一样走进办公区,开着办公室的门,在别人的偷觑之下脱掉大衣,闲适地坐在椅子上,然后拨通秘书的分机确认当天的日程。内审谈话是安排在下午,她上午要参加跟胡润奇公司的战略会议。
胡润奇不知哪里得来的消息,在会议中途关心她:“遇到麻烦了?需要我出手吗?”
“不必。”
“被开了我帮你投简历。”胡润奇气她。
“多谢。”司明明回。
中午司明明在电梯间遇到了那个怀孕的员工。
她已经孕中期,人胖了些,脸颊起了小小的斑。见到司明明主动跟她打招呼:“明总。”
“最近还好吗?”司明明问她:“感觉到辛苦吗?”
她摇摇头:“还好,大家都很照顾我,尤其是导师,帮我承担了很多工作。”
她说的导师是郑良。在她转正以后,郑良仍旧担任她的导师,因为她孕期的特殊情况,郑良承担了很多她的工作。有时司明明加班,半夜十一二点路过郑良的工位,看到她仍旧在伏案。
郑良是一个踏实的、勤劳的人。
电梯间人都下去了,只剩下她们俩。准妈妈突然对司明明说:“我留下后又查了那个用户隐私数据的事,补丁打上了。应该是处理完了。”
“但是?”司明明看出她面露难色,径直问道。
“但是,在此之前,有没有遗漏,我们都说不清。”
司明明明白了,有可能打补丁的时候,数据已经泄露了。她安慰准妈妈:“这件事你做得很好。在你发现的第一时间就在部门会议里提了出来,引起了警示。其他的事情与你无关了。”
“但与郑良有关,郑良被请去配合调查了。”准妈妈说。
“郑良曾为此焦虑吗?”司明明问。
准妈妈点头:“她非常焦虑,前几天还在跟我交接工作,好像认定了这件事要由她来承担责任一样。”
“你怎么想?”司明明问她。
电梯门开了,她们两个都不再说话。有新的人上来,站在她们俩中间,又有更多的人上来了。
司明明本不该问太多郑良的事,她原本就与郑良不熟,倘若不是因为苏景秋,可能在这家公司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