示,知道崔闾可以争取为自己人,来了之后都很客气,然后在接风宴里,被捧到手上的“江州风物册”子,给惊的差点失态。
崔闾当然不可能一来就贿赂他们,所谓风物册子,就是他们缴获的航海日志和海上水纹图,这东西只要到了胆肥的人手里,就是一本万利的淘金宝典,北境水师练了许多年,每年耗费的军饷,成了朝议每年争执的议题,六部世家掌控的位置里,每年都有人上本,要销掉这项费用,其真实目地,就是想让朝廷将水师解散,认为练来没什么用的废军。
李湖庭当时就红了眼,跟林枫头对头的仔细翻看,待看到航海日志上,有标注金银矿点的地方,激动的恨不能立马回京,可他们还有一项任务,就是得去滙渠县考察,实地去看看崔闾在那边的改革点。
于是,崔闾在走马上任后的第二天,就将人带去了自己的地盘,而府城这边,则暂且还由毕衡、王听澜他们,与户部官员交接,崔元逸照例被他留了下来,让他随侍在毕衡身边多看多学。
正卧床养伤的崔季康,在二哥带来的消息中,陷入了浑噩呆滞,待回过神来,跟鲤鱼打挺一般的跳下床,也顾不得身上的伤,跳着脚的叫道,“快,快快,去安排船来,嗷~”
他一时没忍住,叫伤扯了疼叫嚎了一下,林力夫刚端了药进来,忙来扶他,“五少爷,我的爷,你可少动弹吧!回头伤不得那么快好。”
崔季康立马拽着他,急眼道,“你快背我去找大哥,哎呀,别管药了,二哥,二哥,快去叫大哥来,就说我有重要事要说。”
他此时才知道,因为自己的乱来,差点坏了他爹的好事,怪不得他爹要这样打他,怪不得他大哥这次竟然没替他求情,怪不得一向疼他的吴叔也不手下留情,原来症结竟在这里,他差点就害的他爹丢了前途官位啊!
不行,他得将功补罪。
林力夫没法,只得转过身将人背起来,崔季康一面叫伤疼的直冒冷汗,一边还催促着他道,“得抢在那边仓库清点完之前,把矿点抢回来,否则就做不到献宝效果了。”
两人对视一眼,也是一脑袋白毛汗。
为的还是那处被标记好了地点的金矿,二人其实驾船去过了那处,只当时船上的银箱子实在多的装不下了,他们就想着另找时间再来,就算后头被打棍子,罚没了所有银箱子,两人都有默契的没将那处金矿招出来。
他们想的是,等这波登上江州的官走了,再带人去挖,如此挖出来的金矿,就是他们自己的了,不用带别人分。
可现在江州之主成了他们家老爷子,那这金矿……就可以做为新官上任的第一把火了。
崔元逸很快就被拉了过来,与林力夫背上的五弟碰了个对脸,然后,就挑眉意外的听到了他这幼弟的献策。
新官上任三把火,他们做儿子的,理应替他们老爷子先烧一把。
崔季康还挺自信,昂着脑袋道,“趁那户部官的奏本还没送走,大哥,你去跟他说,叫他慢点送,咱们这还有个大礼献给陛下,嘿嘿,爹那边指定就不会恼我了。”
崔仲浩在旁干瞪眼,只觉得自己向被排斥在外了一般,大哥早知道爹的任官计划,五弟也知道往家里划拉金银,只剩了他一事无成,什么忙也帮不上,还差点让妻族拖累了家里。
崔元逸没注意到他低落的心情,只眯眼看着崔季康,在他充满自信的眼睛里,吩咐林力夫道,“送五爷回去休养,看住他不准他出门,尤其在江大人清点银钱之时,不许他出一步门。”
崔季康哈的一声疑惑非常,崔元逸拍了拍他的狗头,“你安心,爹那边的事情用不着你,再不许自作主张,否则……”
他危险的盯了幼弟一眼,冷冷道,“打断你的腿。”
傻子,这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