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没想到竟会有天用在了眼下这种情况。
盛晏发信息时,顾执奕已经在一旁整理好了自己,并抽了纸巾准备打理被他一并弄脏的沙发。
注意到他动作,盛晏就忍不住笑道:“不用你弄,等我们走了就会有人来打扫。”
可顾执奕动作微顿一瞬就摇头道:“还是我自己来。”
这种事情做的时候被欲望裹挟尚且不觉得什么,结束后却依然难免羞耻。
大概猜得到他在想什么,盛晏兀自一笑不再开口——
或许这正是年轻人的可爱之处。
顾执奕刚刚打理干净,射箭室的门就被敲响了。
盛晏继续理所当然指使顾执奕:“去开门,可能是严寒。”
顾执奕大步走过去开了门,果然对上了严寒的脸。
只有严寒一个人,陈澄没来。
“严哥。”顾执奕同他打招呼,嗓音里哑意还未完全褪去。
严寒拎着条长裤向里探头:“盛老板在哪儿?被你做得站不起来了?”
许是没想到他会问得这么直白,顾执奕身形一瞬微僵。
又在严寒朝里看时下意识挪动了些微站位——
正好挡住了严寒视线。
很快反应过来顾执奕在做什么,严寒微愣一瞬,立刻就坏笑起来,他故意道:“挡什么挡?我跟盛老板一起泡澡坦诚相待的时候,你还不知道在哪儿玩泥巴!”
顾执奕倏然回头看向盛晏,一副警觉小狗模样。
盛晏看得好笑,可他并没有解释说“他是在故意逗你玩”,只是意味深长般勾唇一笑:“那又怎样?刚刚那种坏事,现在可只有你能做。”
那种坏事。
顾执奕在听到这四个字的瞬间,耳根就又微微一烫。
“只有你能做”,这五个字更是将他轻易安抚。
眼看只是转瞬间,顾执奕周身气场都变得温驯下来,严寒“啧啧”称奇,懒得再站在这里当play的一环,便直接把手里长裤递给了顾执奕,边不忘特意朝里大声道:“盛老板,快穿条裤子!”
喊完这句不等盛晏回应,严寒就利落退后半步,飞快替顾执奕关上了门。
顾执奕这才知道盛晏之前要手机,是为了给严寒发信息让他送裤子。
把手中质地极佳的黑色西装裤递给盛晏,顾执奕忍不住问:“严寒的裤子,哥哥可以穿吗?”
语气不自觉透出两分吃味。
当然,也有客观的疑问——
严寒身形跟他相仿,比盛晏要明显高大。
却不想盛晏接过边利落换上,边随口应:“谁告诉你是他的了?我自己之前留在这边的。”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
盛晏话音落下的瞬间,顾执奕下颌线条就猝然绷紧了。
这句话就像一桶冰水,将顾执奕兜头淋下,在这个瞬间浇灭了他先前所有沸腾的热意,让他的大脑终于重新回归到最初时的冷静——
盛晏跟他不一样。
大概盛晏早已不是第一次在这里做类似事情了,所以才会留下换洗衣物。
所以也并不介意在陈澄面前袒露和他之间的关系。
因为他对盛晏而言毫无特别,不是第一个,也不会是最后一个。
他们只是拥有一个阶段性的,纯粹满足彼此欲望的关系而已。
意识到这点的瞬间,顾执奕以为自己很冷静亦很清醒,可他垂在身侧的手指却在毫无自觉间,已经紧紧攥了起来。
盛晏整理好自己后抬头时,看到的就是顾执奕这样一副神情难辨的模样。
盛晏不明所以,下意识问:“你怎么了?”
顾执奕蓦然回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