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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64 (3 / 6)

好在宫务牛继芳还是牢牢抓在掌心的,只是在恬儿的口供中,内务府的那些太监们一个个阳奉阴违,皆不得重用,甚至想着早晚有一日将那些人全给换成听话的。

刚才还说这个恬儿胆子小,可从供词上看,却又十分胆大。

内务府再不济,那也是正儿八经的官员,只是在内宫办事多用内监而已,属前朝之事,哪里轮的上恬儿一个低品阶的女官来指手画脚?

最后便是恬儿那拙劣地邀宠伎俩了。

怪不得有一段时间坤宁宫那边总有人鬼鬼祟祟地想凑到乾清宫去呢,感情又是这个恬儿的手笔?

看到最后水琮直接闭上了眼,呼吸都变得缓慢而粗重,好似在竭力平复着情绪。

“陛下,恬儿她……”

牛继芳担忧了一下午,这会儿看见这一沓子供词,便也知晓是跟恬儿有关了。

她并不是很紧张,毕竟她自入宫起,便没有做过一件昧良心的事,她与珍妃关系和睦,与勋贵出身的贵人也不亲近,更别说下面那些常在答应,她皆做到了一个主母该做到的一碗水端平。

至于那块玉牌……本就不是镇国公府的祖传之物,她也交代了来历,陛下只需前往镇国寺搜查便可。

可这会儿看见陛下的反应……她的心跳开始加速,手脚开始发软,整个人不可自抑地冒出一股子慌乱来,眼前都开始冒出雪花,她攥紧手指,牙齿咬破了口腔腮肉,利用疼痛稳住情绪:“恬儿她可是说了什么?”

水琮瞥了她一眼,没说话。

而是继续低头看口供。

牛继芳捂着胸口站了起来。

她是真不知晓那玉牌是如何混入这赏赐之中的,她想了很多种可能,比如说阖宫之中能够分辨毒石的太医唯独周锡儒一人,今日珍妃就恰好身子不适,请了周锡儒入宫看诊。

可周锡儒是皇帝做主请来的,珍妃本人从未逾距,只宣了赵太医把脉。

还想说今日明明恬儿派了人前往太医院,为何太医院的太医们却说从未有人前来,定是有人从中作梗,动了手脚,可那小太监因吃醉了酒而误了时辰,将原本本该一大早送去凉信殿的赏赐,一直拖延到了晌午。

还想说……

很多个疑点叫牛继芳去怀疑,却又怎么都无法说服自己,只因那玉牌乃是私密之物,更是在家中佛堂供奉三年,她一百多台的嫁妆,又有谁会注意到这一枚小小的玉牌呢?

“皇后你看看?”

水琮将口供递给了牛继芳。

牛继芳连忙接过来,一张一张的翻看。

皇帝最在意的玉牌反倒是她最不需要看的,她看的更多的是后面那几张供词,越看眉心蹙的越紧,她是知晓恬儿这丫头个性强势,对坤宁宫中其它宫人不假辞色,可真看见这些用了‘刑’后说出的‘真心话’,她还是有些接受不能。

她当真这般无用么?

竟看不出恬儿在她身边狐假虎威,仗着她的势排挤其它宫人?

看见后面恬儿想要帮着争宠时,牛继芳先是脸色一红,随即就是惨白,她立即抬头辩驳:“陛下,臣妾绝无争宠之心,您也知晓,臣妾的身子不争气,床笫之事应付起来也是艰难,又怎么可能去争宠呢?”

“你很聪明。”

水琮眸色淡淡地看着她:“知晓朕娶你为皇后的用意。”

“这半年来你做皇后,朕虽说不上满意,却也没有不满的地方。”

牛继芳听着这话,心越提越高。

“但是……”

果不其然。

“你也太过无能。”

牛继芳听到这话,不知为何泪水就滚滚落了下来,有伤心有委屈,她明明从入宫前就对皇帝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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