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一景澄知道后,他气她没保守秘密,又颓废了,更加难办。
学还是要上的,他才20岁,人生最美好的年纪才刚刚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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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澄不知谢钦言几点回来,他也没有睡意,索性坐在客厅里等着他。
佣人打扫好卫生也回房间休息了,偌大的别墅空荡荡的,尤为安静。
时间从九点来到十一点,谢钦言还没回家。
景澄趴在沙发上,知道自己等也没有意义,哪怕他回家也不会好好跟他说几句话的。
困倦地打个哈欠,景澄在凌晨一点时闭上了眼睛,实在支撑不住了。
而谢钦言就是在这时回的家。
司机师傅陪他一块进来,神情还有几分惶恐。
夫人交代他照看好少爷,但谢钦言又不让人靠近,他只能坐一边看着。
没想到少爷会跟人动手打起架,还好他发现得及时,赶紧叫了服务员,冲过去制止,不然伤得可就不是额头那一点了。
“少爷,我给您涂点药吧?”
司机试探性询问,在这个家工作的没一个不怕谢钦言的。
他沉着脸不说话的时候,气势格外骇人。
“不用。”这点儿伤对谢钦言来说不算什么,“你去给我倒杯水。”
“涂药好得快……”说话间,两人进了客厅,司机话音未落,见沙发上趴着个人,下意识出声道:“景澄少爷睡着了。”
谢钦言脚步一顿。
他岂会不明白,景澄放着房间不回,趴沙发上睡,显然是为了等他。
“你回去吧。”
司机不懂谢钦言怎么突然赶他离开,但他也没敢多说什么。
客厅里只剩下他们两个人,谢钦言弯下腰,闻见男生身上好闻的气息,清甜得像夏日里的提子香气,诱人品尝。
喉结滚了滚,他本能想抱景澄上楼,又不敢。
手僵在半空中,左右为难。
他还有伤在身,万一摔了怎么办?
身子直起来,谢钦言直接叫了他,“起来,别睡了。”
景澄的眼睛早就睁开了。
他睡意很浅,早在他们进客厅的时候,就被吵醒了。
司机离开后,他一直盯着谢钦言,见他伸出手想要抱他,眼眶顷刻间红了。
这种心酸的感受比挨他骂还要难过。
爱是想触碰却又收回手。
不敢不能不可以。
多少念头在他的脑海中挣扎而过,景澄光是想想,就心疼得要碎了。
“哥哥,你回来了?”他擦着眼泪,佯装睡意朦胧出声。
下一秒,不等谢钦言开口又立刻问:“你额头怎么青了?”
“跟人打架了。”谢钦言语气不屑,“这对我来说不是家常便饭?”
景澄没说什么,“我去拿医药箱,给你上药。”
谢钦言没拒绝。
他坐到沙发上,想起在酒吧里被人按在桌子上,肆意嘲讽。
那人在高中跟他结下梁子,今晚碰见谢钦言,故意来找茬。
“你当你还是以前的谢钦言吗?威风什么?现在的你跟条狗没区别,别人往哪牵你就往哪走,这么活着有什么意思,还不如死了呢。”
谢钦言从没觉得自己惨,他失去了求生的意念得过且过是没错,但也没觉得自己有哪儿低人一等。
别人这么讽刺他,侮辱他,他也绝对不会受着。
那人被他揍得挺狠,他下手的全是他最脆弱的又不被人发现的地方,即使瞎了,他也一样能打。
谢钦言闭眼,仰着头,忽然有清凉的触感落在了他的伤处。
男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