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脸上的笑容消失了,眼睛里的光也黯下去几分。这么一副灰头土脸的样子,突然又变得很像阿玲了。但他又觉得她这样不笑的样子也很碍眼,
看来黎羚无论笑或者是不笑,都很碍眼
她天生长了一张很碍眼的脸
他一点都不喜欢,
静了一会儿,黎羚说:“导演,那我不打扰您了,我先走了。
她手里的蛋糕软趴趴的,被切得土零八碎,看起来也有点可怜
金静尧垂着眼睛,望着那一小块蛋糕说:“等一下。
黎羚的轮椅停住。
她放在膝盖上的小蛋糕跟随着她的动作,很可笑地晃了晃。
金静整说:“不是你的问题,你演得很好。
他语气生硬,没什么情绪,比起夸奖更像是恐吓,也还是没有看黎羚的眼睛。
但她睁大了眼睛,仰着脸,有些怔地望着他
剧院外嬉笑吵闹的嘈杂声响,突然之间离他们很远。
他们被关在一个真空的世界里,依赖于彼此的视线和声音,铸成一堵安全的、透明的墙。一束看不见的烟花腾空而起,照耀着她的脸,黎羚有些惊奇地说:“导演,这好像还是你第一次夸我。
金静尧:“哦。
他可能还想说点别的什么,但就在这时,透明的墙被打破了一
醉醺醺的小刘“咚”的一声,被那条过于长的白裙子绊到,整个人都朝着黎羚倾过来。
金静尧反应很快,不是很育兴地将黎羚拉到自己身边。
小刘直愣愣地摔到地上,砸出一声重响。他摇摇晃晃地站了起来,突然又对着黎羚憨厚一笑,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抢走了她手中的小蛋糕,塞进嘴里大口吃掉黎羚:?
兄弟,就这么饿吗
但让她更加匪夷所思的一幕,还在这之后。
只见导演将小刘拎了起来,照着他的后脑勺,啪啪来了两下。
黎羚:?
她吓了一大跳:“导演,就吃了个蛋糕,不至于吧.....
“我有话问他。”金静尧冷静地说,“你先出去一下。
黎羚“哦”了一声,转身要走
他又冷着脸叫住她:“帮我再拿一块蛋糕。
黎羚:?
说好不吃甜的呢,金老师。
她不敢真的开口问他,眼前的画面如此杀气腾腾,黎羚担心她再多嘴,导演会连自己一起打,
幸运的是,她出门没多久,就碰到有好心的工作人员将蛋糕塞进她手里。她立刻赶回来了
站在门口,还没顾得上敲门,她听到金静尧十分冰冷地说:“是你拍的吗。‘
小刘仿佛都快要碎掉了,哭丧着说:“怎么可能是我啊表哥,借我十个胆子我也不敢.....
又是“啪”的一声
好恐怖的声音。
黎羚本着“生日不能见血”的原则,还是勇敢地冲了进去,
只见小刘的白裙子已经四分五裂,变成挂在他身上的白色花圈。金静尧拎着他的脖子,像在拎一只白色塑料袋。画面真的很血腥,很白色暴-力,很像在拍园子温的凶-杀片
黎羚犹豫片刻。才说:“你们在说什么?拍什么?'
小刘不假思索道:“有人拍了你们俩刚才吻戏的照片..
完了。
不等金大表哥再动手,小刘已经意识到了自己的致命错误。
他像古代知情识趣的大太监,对着自己的脸,狠狠地扇了两巴掌,夹着尾巴说:“对不起,表哥,我自己滚,我现在就自己滚出去。说罢,就真的姿势非常标准地滚了出去。
柔韧性惊人,看得出来平时没少练瑜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