浪子,从没想过要与人结亲或是找个道侣,只愿专心在修道一途上精进,今日怎么发了春,好端端想起这样的事来……宋星苒按捺下不自在,又神色如常地和舟微漪交谈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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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那日起,我的确很少再从院中见到舟微漪了。
他偶尔也会来探望我,只我避而不见。
东西倒是照送,我原本是不收,但后来知晓舟微漪会将那些我不要的宝物都扔进丹火炉里烧成炉水,哪怕我也是自小锦衣玉食的舟家公子,也忍不住骂他败家。
那些宝物舟微漪能收回去最好,再不济扔掉,也会被仆从之类的捡走利用,未尝不是缘法。他非要塞进丹炉毁了,那就是彻头彻尾的暴殄天物了!我还是忍不住,后来又让人收下,锁进库房里。
等到日后彻底决裂,再送还给他好了。
与前世相比还有一处微小变化,便是宋星苒更喜欢来招惹我了。有事没事都要来我院中逛逛,与我说些混账话,常将我气得咬牙。
什么狗东西。
我不过就是冷待了几分舟微漪,他便这么迫不及待来找我麻烦,真是、真是——
我前世曾听闻宋星苒有些仇敌,会喊他“舔狗”。我“望文生义”一下,竟然也微妙意会了其中含义,顿时觉得拿来形容他非常贴切。宋星苒的确是我那位哥哥的死舔狗,活该他得不到舟微漪的爱慕。
后来每次宋星苒来招惹我,我又不好和他明面争斗的时候,便在心里暗暗诅咒他舔不到心上人,顿时便心气舒畅许多,甚至情不自禁对他露出一个嘲讽的冷笑来。
宋星苒不知为何,和傻了似的,僵在那处发愣,看我的目光灼灼,和夜底星辰般,我又不禁心虚,他不会猜到我怎么在心里腹诽他了吧?
不过他这幅模样,看起来实在很蠢。
我默默将心底的“死舔狗”划掉,改成“蠢舔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