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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一隅抬起一只手,抚上南乙的脸颊,用很轻也有些怀疑的语气说:“你吃醋了。”
听到这句,南乙的脸仿佛被许多针狠狠地刺中。
这和被人扒光了扔进雪地里有什么区别?
比起快要被雪压断的枯枝,他过高的自尊心似乎更加岌岌可危。
他甚至忘了喊停。
谁知秦一隅竟然在这时候笑了。
是在嘲笑他吗?
“我们这种关系有什么可吃醋的必要吗?”
秦一隅脸上的笑立刻垮下来。
“我们这种关系不吃醋吃什么?吃安全套?”
南乙是真的气笑了,砰的一声把板子放在地上,准备穿板。
“有异食癖就去治病。”
谁知秦一隅竟然一本正经来了句。
“你以后也会这么对我们的宝宝吗?”
正弯腰穿板的南乙听到这句都愣住了,一脸懵地抬起头。所有情绪都被打了个措手不及,发泄不了,也咽不下去,最后只能化成不上不下的一句话。
“你不光有异食癖,你还有臆想症。”
他泄愤似的用力扣好卡扣,起身滑走了。
冬天天黑得早,雪场下午四点就关门,没有其他娱乐活动,所有人按照节目组的要求聚在1栋的别墅客厅做游戏。
严霁和倪迟的目光紧紧锁定着南乙和秦一隅,因为他们不久前才刚打了个赌,赌这两人到底在没在一起,倪迟认为早就成了,可严霁觉得还没有。
可看到这两人回来之后一直别扭地不跟对方说话,跟同极磁铁似的,一靠近就拉远。
倪迟急了。
他的胜负欲促使着他大脑疯狂转动。
“太无聊了,我们来玩真心话大冒险吧!”倪迟突然说。
迟之阳喝了酒,红着一张脸盯着他,大着舌头说:“你……是不是节目组派来的奸细?”
“真不是。”倪迟举起手,“我发誓。”
音响里放着一支英国朋克乐队的歌,气氛很燥,二十来个人窝在沙发和地毯上,除了吃喝胡侃确实也无所事事,因此大家也都同意了。
只是最开始,他们还顾及着摄像头和工作人员,问的也都是一些无关痛痒的问题,诸如最喜欢哪个乐队,要是选一个人合作会选谁。
但到后来,大家都喝了点酒,也不在乎会不会被剪进去,问题越来越奇怪。
倪迟抓住空酒瓶,“下个问题我来问!”
说完,他猛地一旋,瓶子飞快转起来,最后渐渐地停下,好巧不巧,瓶口停在了他最想问的人跟前。
刚好就是秦一隅。
倪迟克制住激动的心情,清了清嗓子,甚至还和严霁对视了一眼。
“你谈过恋爱吗?”
这是目前为止全场第一个和恋爱相关的问题,几个女生忍不住憋笑。程澄则直接说:“这能问吗?”
没想到秦一隅竟然给出了答案,一秒钟的迟疑都没有,坦荡地点了头。
“嗯。”
客厅里顿时爆发出调侃的哄笑声。
“他怎么可能没有啊?秦一隅诶!”
“你这问题简直就是浪费了!”
只有南乙没有笑。
他眼中甚至闪过一丝意外和疑惑,然后陷入长久的沉默之中,脸冷得仿佛冻了层冰,所以才做不出任何表情。
直到转瓶子的游戏轮到他头上,就像迟早要掉下来的达摩克利斯之剑。
咔嚓——
闽闽之前一直没说话,看着斯斯文文,一开口却很劲爆:“初吻什么时候?”
“哇——”
“好会问啊小福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