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热。
奇怪
奏一隅察觉到他在躲避什么,但又说不清
“是有点热,我刚刚眼睛一直好不舒服,不知道是进了汗还是掉了睫毛。”为了搞明白,他故意逼近,毫无分寸感,几乎要怼到南乙脸跟前。他扒拉开自己的眼皮,冲南乙说:“你能不能帮我看一下。
要不是有他梦游的确凿证据,南乙几乎都要认为这人是故意的了。
“我看不清。”他别开脸。
啊
奏一隅有些吃惊,愣在原地
你不是戴着眼镜嘛
“你让卖哥给你看吧。”南乙说。
卖哥?
奉一隅脑子嗡嗡的,一直重复着这两个字,
这是不是他第一次听见南乙叫某个人哥哥?
严零倒是热心,绕过来直接问:“哪只?我看看?
奏一隅指了指,任由严霁帮他检查,但心里却一直在琢磨南乙躲闪的原因,
没理由啊,他在怕什么?
和旁人不同,奏一隅的情感经历虽然贫瘠,可以说从小到大连个暗恋对象都不存在,一首关于爱情的歌都没写过,可他在这方面有着极强的自信,丝毫不觉得自己的思路有可能跑偏左思右想,他脑中灵光一闪
不会是害羞吧,是因为我靠得太近了?
抓住这个逻辑支点后,秦一隅开始试图为此搜寻更多证据支撑,于是在严雯帮他检查完眼睛之后,他又一次靠近了南乙。”哎,室友。‘
“我们晚上睡觉的时候空调是不是开太太了?
他对着南乙扒拉了自己的嘴唇,抱怨道:“我早上起来嘴疼,对着镜子一看,破了个口子,不知道是不是太干燥裂开了,但看着又不太像....是不像,我咬的。
他彻底没话讲了,满脑子都是昨晚奏一隅荒唐的举动,可偏偏自己又记得非常清晰,清晰到连他的呓语都如临在耳第一个吻落下时,他是懵的,昏昏沉沉地跌在床上,床是软的,嘴唇也是。奏一隅像一阵风,吹灭生日烛火那样轻轻吻了下来,他一向敏捷的反应力就此熄灭了,呆愣住,动弹不得。他的心脏都快跳出来,脑子里却想着:为什么要说“看着我”?就好像在梦里,这个人也很清楚,对面的人是他。是一个注视了他六年的偏执狂。
一呼一吸间,急促的喘息将空气搅得浓稠,鼻尖和鼻尖摩擦,他们像两只试图变得亲密的动物
南乙越迷惘,就越想反抗,而奏一隅的控制欲就愈发强烈,甚至伸手控住他的下颌,力道一点也不轻,甚至带着一点强迫。梦里的他将平日笑眯眯的懒散面具都丢弃了,那些埋在深处的控制欲和压迫感全部暴露出来。南乙感觉太阳穴都在突突地跳。
他是挨过许多次打、也很懂得如何挣扎的人,有很强的求生本能。两人的唇瓣紧紧贴合,肢体却在蛮横地对撞,谁都不收敛力量,以至于他能隔着嘴唇感受到相互磕碰的牙齿,感受到奏一隅的骨骼。直到在强吻中,看见奏一隅蹙起的眉,南乙才忽然意识到,自己用力推挡的是他受伤的左手。
那一秒,他好似被针扎一样,立刻松开了手
“奏......”南乙试图叫醒他,明明这是无谓的挣扎
但就在心理防线松懈的瞬间,他张开嘴唇的瞬间,干燥的唇被濡湿,柔软、灵巧的舌尖探入,有种慌不择路的生疏在浓郁的柑橘气味里,南乙被迫尝到了薄荷的味道,湿润又充满攻击性
那一秒他大脑空白,浑身一颤,像自保的野兽般咬住了奏一隅的下唇,但对方也只是皱紧了眉头,仿佛对他而言,这只是一种挑衅、挑逗,反倒让他更用力地掐住他下颌,舌尖更深地探入。”你......疯了......
他吐出的字句都被吻和水声隔断,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