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骂就成了市井痞子,怎么难听怎么来,总能把人骂得无地自容。
兵部侍郎从前只是听御史他们说过大驸马有多混不吝,没有亲自对过线,当场被骂得气血翻涌说不出话。
兵部尚书实在看不下去,帮着说了两句:
“不过是讨论几句,王大人也是忠君爱国,又不是为他自己牟利,大驸马口下留德吧。”
梁浅正好还没吵够,正想继续发挥时,龙案后的祁昭开口了:
“够了!此事到此为止。朕所治天下,兵强马壮,国富民安,就连公主都不曾有过和亲之意,更别说以平民女子去换城池。”
“陛下圣明。”李观棋带头赞颂,其他官员也只能附和。
毕竟皇帝的态度摆在这里,加上那两座城池确实不是什么风水宝地,就算拿回来也只是徒增负累,并不能为大祁创造价值。
祁昭自龙案后走出,手里拿着萧凛的红色婚书,边走边将婚书撕毁,此举又令群臣大为震惊:
“陛下,您这是……”
祁昭将婚书撕掉后,从容淡定的说:
“这份婚书早已作废,萧凛不过是一厢情愿,那金梧秋如今已有归宿,绝不可能另嫁他人!”
臣子们面面相觑:“陛下,金梧秋已有归宿了吗?怎的……没听说?她嫁给谁了?”
祁昭直面众臣:
“朕。金梧秋是朕的女人,众卿可有异议?”
此言一出,勤政殿中安静一片,众臣都纷纷暗自吸气:他们听到了什么?
陛下刚才说,金梧秋是谁的女人?
她是……陛下的女人!
其中以兵部侍郎最为傻眼,他下意识抹了一头的冷汗,努力将身体缩到最小。
所以他刚才一直在试图劝服大家用陛下的女人去换城池吗?这是什么地狱级的灾难?刚才他还怪大驸马骂得太难听,如今倒是觉得大驸马是在救他的狗命啊。
所幸皇帝并不打算与他计较,说完那句话后,便挥了挥手,让全都闭了嘴的官员们退下,众臣行礼告退,再没有人敢多说一个字。
但等他们出了勤政殿,又将有好一阵的八卦可以讲了。
北辽太子曾经入赘过的女人如今成了陛下亲口承认的女人……
这瓜也太离奇曲折,太爆炸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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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从知道萧凛再次来京后,金梧秋就开始坐立不安。
萧凛为谁而来,她用膝盖想也知道,而且她预想这回情况只会更糟。
毕竟上回他只是以使团书史的身份混进大祁的,这回却敢堂而皇之的以北辽太子之尊出现,想起他之前说的那些话,金梧秋丝毫不怀疑他会做出更绝的事。
“东家!”
珍珠姑娘的喊声在金梧秋耳旁出现,金梧秋猛地回神往珍珠姑娘看了一眼,才惊觉自己在倒水,此刻水已经漫出杯子,水流到地上。
“您想什么呢?这么认真?”珍珠姑娘取来干布擦拭,让金梧秋起身坐到别处,省得桌上的水流到她身上。
擦完水渍,珍珠姑娘重新倒了杯茶递到金梧秋手上:
“老刘说您看到北辽使团后就不太对劲,是在想慕容弦吗?”
珍珠姑娘知道慕容弦是上回来的那个北辽使团中的书史,所以才会这么问金梧秋。
突然听到这个名字,金梧秋连水都喝不下了,放下茶杯对珍珠姑娘说:
“珍珠,去收拾东西。”
珍珠姑娘不解:“收拾东西去哪儿?”
“回江南。”
“啊?”珍珠姑娘惊诧不已:“这么突然吗?那京城的生意怎么办?还有谢公子……他知道吗?”
金梧秋心烦意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