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上手机,慢吞吞地提着裙摆走到门口,探着身往门外走廊里张望——
以为会是糟心的场景,以为会见到“大好消息”本人......
却见到了不可思议的海市蜃楼。
邓昀姿态松弛地靠在消防通道的门上。
他和其他观众一样,着装偏正式,宽松的休闲白衬衫,袖子卷在手肘处,黑色西裤做工精湛,裤型很衬他,显得他那双腿更长。
这还是第一次见邓昀穿得这么正经。
他眼里噙着一丝笑,安静地看着她。
周围的声音都消失了。
许沐子呼吸停了一瞬,眨眨眼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邓昀则从裤子口袋里抽出手,张开手臂。
提起裙摆、冲着邓昀跑过去的时候,许沐子心里特别激动,心花怒放。
连身处何地都忘记了,直接往他怀里扑。
在熟悉的番茄藤味道里,她惊喜着,也一连串地询问着:
“你怎么来了?”
“不是说下午才能到吗?
“怎么进来的?”
“是提前买了票,还是......”
却听见邓昀这样说:“你好许沐子,好久不见,我喜欢你的《夜曲》。”
几乎是立刻反应过来了。
那是在客栈的琴房里,许沐子亲口说过的话。她曾期待过,在未来的某天里和邓昀不期而遇,最好是在古典音乐会上。
而邓昀,他把她的话听进去了,特地赶来听了她的演出。
配合她完成期待的场景。
“我弹得好么?”
“全场最佳。”
“我今天漂亮吗?”
“哪天都漂亮。”
他单臂揽着她的腰,另一只手背着,好像藏了东西。
她往他身后摸索着,碰到包装纸的手感:“是什么?”
邓昀不答,拉着许沐子的手臂,把她带进无人进出的消防通道里。
门“哐当”一声关上,阻隔掉外面休息室里隐隐约约的说笑声。
她抬头看他,他则把她堵在厚重的门板后面,迅速垂头吻住她。
不是蜻蜓点水,是深吻。
唇齿相依里,连日来的想念得到安慰。
许沐子的口红花了,心跳比上台前更快,目光也有些涣散。
她扶着邓昀的胸膛微微喘着,继而看到他手里的花。
很特别的花束。
法翠色和余白色的包装纸,缎带柔柔地垂着。
里面包裹着的十几朵鲜花,和她在国外街边看见的一模一样。
白色的,花瓣上带着如同孔雀尾羽的漂亮斑块。
许沐子曾经发过博文表示遗憾和想念,“还是不知道这种花的名字”。
到今天,有了相宜的答案。
邓昀的呼吸和许沐子一样乱,声音轻轻落在她耳边:“这种花的名字,叫肖鸢尾。”
惦记了这么多年,终于,终于。
许沐子揽着邓昀的脖颈,垫脚,主动凑上去吻了他一下。
在他勾着她的后颈,想要把这个吻加深时,她的手机响了。
邓昀用鼻尖碰了碰她的鼻尖,拇指抹掉她唇角晕开的红色:“折磨人啊。”
看见来电显示,是妈妈打来的。
她在铃声里,往他的怀抱间埋头,声音有种被突然拉回现实的郁郁寡欢,说自己看见第四位相亲对象是谁了。
邓昀似乎有些意外,顿了一下,问:“是谁?”
“就是朱伯伯家的儿子,大学还没毕业怎么就出来相亲啊......那次撞撒棋盘的就有他,啊,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