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二人之事,我们这些外人倒是不好评判,燕长老一心如此,金宫主又怕他遇到危险--”
江见寒:“打起来了?”
王清秋:“啊?他二人的关系,怎么可能会打起来?”
江见寒挑了挑眉,并不言语。
王清秋叹了口气,道:“金宫主原是想跟着他师弟一道出海的,便又备了一艘船,可而后天星灵脉便出了意外,此事一拖再拖,直至今日,他也不曾抽出空闲来。”
江见寒:“那他今日愿意将将船借给我们?”
“有个条件。”王清秋说,“燕长老要随行。”
江见寒:“……”
王清秋:“他要随行,金宫主便不放心。”
江见寒:“……”
王清秋:“所以金宫主也想随行。”
江见寒:“……”
“事情便是如此。”王清秋说道,“八荒之中仅有天星宫有可远行至域海的船,可若要借他们的船,便得将他二人全都带上。”
江见寒深深吸了口气,竭力保持平静:“……不行。”
王清秋:“可这灵舟—”
江见寒:“带他们出海,是出海研究海兽,还是谈情说爱啊?”
王清秋:“?”
等等,发生了什么?
他师弟的词汇量扩充了?这孩子怎么都学会用谈情说爱这四个字了?!
他再度震惊看向秦正野,很希望秦正野能够给他来个解释。
此事拖到此时,秦正野觉得自己不说,似乎是有些过不去了。
他犹豫着看看江见寒,又不好直接开口,江见寒此时已冷静了一些,干脆直接摆手,道:“你来解释。”
秦正野:“呃……”
“提起此事我便生气。”江见寒道,“我连听都不想听。”
王清秋更为震惊。
什么,他师弟还会生气了?
对,方才那一通怒骂,江见寒好像确实气得不轻,看来当初劝江见寒收徒一事他的确没有做错,他师弟今日终于——
秦正野用最简单的语言,极快速道:“师祖喜欢流观岛主。”
王清秋:“……”
王清秋:“啊?他……什么?”
秦正野:“可流观岛主对他无意。”
王清秋倒吸了一口凉气。
他好像终于明白了江见寒的恼怒,也弄清了方才江见寒那一番并无头尾的话语。
他知道,江见寒当初在蓬洲时,唯有江流观一人与他亲近,对他不同,在他心中兄长的份量极为重要,这种事无论落到谁头上,都是不好过的。
相澈做了这种事,江见寒一时恼怒,有些犯上的言论,说想将相澈的脑袋拧下来,那当然也寻常,可王清秋毕竟是局外人,此事他算不得有多震怒,他只是迟疑着缓缓点头,思忖着应当如何安慰江见寒,一面道:“师弟,这八荒本就如此,我已与你说过了,你不必太过——”
“师祖当年丢下宗门,说是云游。”秦正野飞快说道,“其实是为了追爱。”
王清秋:“——难过。”
王清秋:“……”
秦正野:“这些年他每一次出海,都是为了流观岛主。”
王清秋:“……”
秦正野:“他如今不肯回来,除开受龙族阻拦之外,也可能是为了——”
王清秋倒抽了一口凉气。
“拧得好!”王清秋咬牙切齿,“就该将这老东西的头拧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