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往后余生只想你活得自在点,但是我身为父亲,不能不提。”
路汐莫名的被这番话压住了心口,难受得厉害,连声音都不由自主颤抖:“什么?”
“当年你是分了手。”容九旒几番传召容伽礼回归家族,一是宜林岛的生态环境遭到严重破坏,已经不适合修养身息,二是他有意离间了容伽礼和路汐之间被暂短割舍开的那段关系,才想着把独子留在身边看守,“我却是带着一副棺材,去接他回家的。”
路汐动了动唇,以为自己发出了声,实际什么都没有。
只有容九旒的,而他极少回忆那一段过往,话沉着:“二十亿赎金,险些只赎回谢家儿子的命,我接到通知赶去时,都说容伽礼已气绝,他被那群绑匪砍了十几处,身中两枪,本是活不下来的。”
这番话,犹如最真实的画面摆在眼前,对深爱着容伽礼的人而言,皆是残忍至极。
路汐不想失态的,却先红了眼:“是我,害他招惹上那群人。”
容九旒料想她不知情,是一字都不知的程度。
“跟我来。”他神情淡淡,带路汐来到一处原先地图上没有标注出的隐秘房间,推开深锁的门,迈步走进去的同时,也将灯打开。
路汐紧随其后跟进来,一眼便看到里面各类医疗仪器齐备,不是新的,第二眼又注意到室内不开灯话,暗无天日,四面都是白墙,连一个窗户都没有,只有安置在中央的一张极宽大床。
容九旒告诉她:“这是容伽礼谢绝外人探访,独自养病多年之地。”
这像什么?像是将本该活在世人眼里,万众瞩目至极的容家未来继承人,像关精神病人一样,关在了小小的世界里。
路汐心底生出前所未有的寒意,泪珠倏然从眼睛落了下来,多看那些医疗设备一眼,都觉得痛。
“我想,他应该也不可能告诉你……”容九旒转而看向路汐,四下极静,只有这句落地:“他七年不来找你,是因为失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