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算是大家族内部不可宣传的秘闻,她有兴趣,容伽礼自然不会提到一半,吊着她胃口:“嗯,她当年婚嫁大事无法做主,被自己生父逼嫁给了门当户对的陆氏家族继承人陆显嘉,厌弃这桩充满利益算计的婚姻多年,又不能恢复自由身。”
二房容净宗的野心昭然若揭,为了跟容九旒一较高下,年轻时起没少满世界的安置小家,像养蛊一样,哪个女人能有本事给他生个私生子,送千万豪宅珠宝游艇都只是小数目,是能直接把私生子带回老宅给个名正言顺身份。
所以容夏央的处境可想而知,随随便便一个私生子就能动摇到她的继承权。
听到这,路汐忽然问:“那为什么还要过继三房的俞池?”
容伽礼停了会,语调平静:“老爷子在名利场颠覆了近半世纪,且是吃素的?他为儿子们精心挑选联姻妻子,是通过各方面包括双方基因上的严格筛选,确保下一代子孙都高于凤毛麟角,又怎么会去认二房养蛊出来的私生子?”
别的家族联姻算八字命格,容杭振偏不走寻常路,给儿子匹配的是完美基因。
容净宗的算盘打得响,却错个彻底。
等他意识到外面那一堆私生子女都毫无利用价值,便薄情舍弃,把目标放在了嫡系这脉的三房龙凤胎上。
而容夏央徒有大小姐的虚名,始终不得亲生父亲重视。
后来她就读于剑桥大学时爱上了同校学长陆显嘉,等到适婚年龄时,才发现这一切都是精心布的局,包括爱情。
容夏央也反抗过,回到家族闹过一场。
容净宗冷言讽刺:“让你嫁给陆显嘉不好吗?人是你爱上的,身份地位与你也匹配,这怎么不算天作之合,难道非得逼我将你盲婚哑嫁一个才甘心?”
这场联姻,事关二房与陆家的利益,最后容夏央只能顺从。
独居在御兮庄园是她用了数年无声的反抗,也整日求神拜佛的,诅咒着狼子野心的容净宗永远被主掌家族的容九旒一脉压制,永无翻身之日。
路汐莫约是懂了,容伽礼是长房一脉独子,又经历过生死险境,只要稍有不慎,等于是断了容九旒的命脉,最后在外私生子众多又有过继的俞池在手的二房容净宗,自然是能获得家族内部不少人支持。
难怪他会心平气和的说出——其余几房的女眷长辈和叔父,不必放眼里。
本就只是维持表面上虚假的温馨氛围而已。
路汐很快又想到一个关键重点,要笑不笑地问:“所以你和谭名祺在基因上很匹配,对吗?”
容伽礼侧眸,仔细地观察她表情变化:“这也要醋一醋?”
路汐拒不承认,语气柔柔地,字里行间却不是那回事了:“你的婚姻运不是好到顺顺利利就能将适婚对象筛选出来了吗?怎么又不好了,看来容总心思难测啊。”
说着,便转过头懒得搭理他,乌黑的长发也顺着肩颈线条微微滑落。
过半响,容伽礼抬指替她拂去,自在从容得过分道:“那是别人一厢情愿的匹配,在我这,跟路小姐才是天作之合。”
路汐心口醋意未散,还是没怎么理他的示好。
等抵达了神秘气派的容家老宅,门口有老管家相迎,一路从前院来到风格雅致的大楼,路汐都安安静静地跟着容伽礼走,没有情绪焦虑中想象的那般得去面对不相熟的长辈,一楼大厅里,只坐着一位身穿黑丝绒长裙的端庄优雅女人。
这便是容夏央,见人来了,先开口提道:“弟弟妹妹们在二楼,俞池也回老宅了,正听爷爷训话。”
她音调很慢,显得有些冰冷又透着柔软。
然而,容伽礼能把容夏央从庄园给请出来,显然彼此关系尚可,继而让路汐在一楼客厅坐会,他吩咐管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