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身上谜团很多。但警察的资料库里关于他的档案信息很少……好像被故意抹去过关键资料。”
诸伏景光微微一愣,“是吗?”
篡改警方数据库,这可真是不得了。
“名字是?”
“莫时鱼。”
这个名字,中国人吗?
诸伏景光记在了心里,“我记住了。”
松田阵平把车开到了诸伏景光的住所,正要帮他把行李箱拿下来,手机铃响了,他接了起来,脸色忽然变了一下。
“有歹徒埋了炸弹?地点在哪里?”他对着电话厉声道,“早合大学?”
他记得档案资料里,小灰毛好像就上的这大学来着!
真是的,那小子也太倒霉了吧?
“抱歉啊,Hiro。”松田阵平挂了电话,回头急促道,“来案子了,你一个人可以吗?”
诸伏景光立刻把箱子搬下来,“我没事,你快去吧。又有炸弹了?”
松田阵平匆匆一点头,没有浪费时间,踩下油门,汽车猛地一甩尾,往路口直冲而去。
拆弹的时间,连一秒都是宝贵的。
“马自达……”
诸伏景光的脑海里闪过公安部的上司找他做的谈话。
国家有派他秘密潜入某个组织的打算。
在这个绝密计划里,他必须抛弃过去的名字,人生,朋友,换上一个全新的身份,在极危高压的环境下长期潜伏。
作为一线卧底,他很有可能死在黎明前的黑暗里,没有名字,没有功勋,没有任何人知道,只是成为铸就这条鲜血路上一块沉默的地基。
诸伏景光答应了。
所以,他离和好友们道别的日子,已经不远了。
行李箱无声的开合,一只白色娃娃从诸伏景光的行李箱里爬了出来,安静的抬头看着他。
诸伏景光注意到了它,也垂下头。
……
和莫时鱼在大学里看到的那只不同,这一只娃娃的脖子上有明显的断裂和缝合痕迹。
虽然针脚已经尽量紧密,但依然看得出它动起来时,脑袋并不算算稳,歪歪晃晃的。
这是那只在工厂里上吊的娃娃。
从工厂里出来后,诸伏景光就一直随身带着它,然而娃娃一动不动,哪怕他缝好了它掉下来的脑袋,娃娃的身体里依然没有任何灵魂,一直到今天。
诸伏景光自愿加入卧底计划,一方面是为了信念,另一方面,他也实在放不下那两个已经失踪的人体实验的孩子。
在黑暗的世界里,消息会更加灵通。
诸伏景光低下头时,温柔的笑了笑,“你终于醒了。”
“我以为你已经放弃这个身体了。”
被保存的很好白色娃娃一动不动的坐在地上,被针脚仔细缝起来的脑袋好好地待在脖子上,它抬头望着他,似乎无声地想说什么,最终却只是沉默的垂下了眼。
警官也不在意,他蹲下来,和娃娃一起抬头望着湛蓝的天空,轻柔的声音便揉进了风里。
“好啦,我要来找你们了。”
***
莫时鱼跟在那个自称为维修工的男人身后时,耳朵里听到的却是诸伏景光的声音。
那只掉了头的娃娃,现在主要是他在操纵。
马甲自己能长出很多娃娃,平常是马甲主管,但莫时鱼可以选一只或几只操纵。
吸引变态,加上有丝分裂,莫时鱼总觉得自己的体质在往某个方向分化……应该是错觉。
诸伏景光的声音并不大,但很奇特,很温暖,好像一阵让人舒适的春风,让人想起了被阳光盛满了的午后阳台,周围是绿萝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