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时鱼。”在身体的颤栗和濒死之间的喘息中,萩原研二从牙齿缝里叫了一个名字。
像是从混沌中的惊醒,黑发警官盯着对方手腕上彻底露出来的滴着血的纱布和电击的伤痕,脸色混杂着惊怒和担忧。他死死咬着牙道。
"我不是让你走了吗!”
莫时鱼森寒烟灰的瞳孔盯着他,“动不动就要殉职的家伙没资格说我。”
萩原研二忽地一愣。
他发现,从这一刻开始,那个反应稚嫩、羞涩、缺乏社会经验的大学生样子,好像从眼前的人身上慢慢褪去了。像揭开了一层纱,露出了尖利的爪牙。
在止住对方一瞬间下坠的趋势后,莫时鱼迅速将手上的绳子绑在了栏杆上,他操作的手已经抖的不成样子,但他还是完成了这个工作。“这里有人掉下去了,快来救人!”
他喊了一声,周围的围观群众立刻纷纷响应,前来拉着绳子,每个人一起用力,将萩原研二拉了上来。等到萩原研二上来以后,莫时鱼立刻将那根漆黑的绳子收回了他的口袋里,往旁边走了几步,找了个角落倒下去不动了。萩原研二一爬上来,就立刻往这里快步走来,一只还能动的手着青年的后脑,不让他脑袋碰到地面。他想要说什么,可却一个字都没有说出来。
他的一只手脱臼了,软软的垂在一侧,两个人都是一副伤痕累累的样子。
黑色半长发的紫眸警官看着莫时鱼,被雨水洇湿的睫毛眨了眨,用一种全新的目光望着对方。
他的视线随即长久的停留在那没有遮拦,彻底暴露出来的手腕上的伤口。
莫时鱼以为萩原研二要说什么“你是什么人”,“你来日本是何居心”之类的话。
然而这个温柔的警官沉默了很久,最终只是这么说。
“那天不该放你走的。”
“对不起。”
莫时鱼自嘲的牵了牵嘴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