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保护母亲,光会吟诗作赋远不够,你说对么?”
鹤予认真思忖了一番,“也对。不过你有什么神通,我还没见识过,不知你说的是不是真的。”
皇帝笑了笑,抬手指向墙角的枣树,“瞧见那片叶子了么?我要是把它打下来,你往后就向着我,好不好?”
鹤予半信半疑,“你真能打下来,我就向着你。”
话刚说完,就见他随手捡起一个石子,腕子一转激射出去,远处低垂的一片叶子,立时无声地飘落下来。
鹤予震惊地看着,愕了半天才说好厉害,“我能学吗?”
那人便到了拿乔的时候,“要学可以,咱们先前的约定,可得算数。”
鹤予说算数,满眼崇拜地望着他。
“要入我门下,先得跟我姓,我替你取个新名字吧。”他抿唇一笑,“绍者,继也。就叫慕容绍,好么?”
鹤予不懂他的深意,眨着大眼睛说:“我还是喜欢自己的名字。”
皇帝迟疑了下,并不强求,“慕容鹤予,也不是不行。玉牒上称慕容绍,鹤予这个名字,平时咱们私下里称呼,不妨事。”他端起木盆,边走边叮嘱,“我给你取名字的事儿,得告知你娘,不能瞒着她。你自己去说吧,听听你娘的意思。”
鹤予说好,等他母亲拧手巾给他擦脸的时候,他欢欢喜喜告诉她,“那位先生会穿林打叶,儿子求他教我,他说拜师得取新名字,给我取了个法号叫慕容绍。”
如约一听便恼火,“他诓你的,又不是出家做和尚,取什么法号!你不必理会他,也不要学什么穿林打叶,好好念书就是了。”
鹤予有点失望,垂头丧气出来告诉他:“我娘说了,不学功夫,就学念书。”
“学问我也会。”他说,“你要行孝,念过《蓼莪》么?无父何怙?无母何恃?出则衔恤,入则靡至。你瞧,我什么都会,想学什么都能教你。”
这下真把鹤予哄得找不着北了,抓住他的衣袖说:“我都想学,请先生教我。”
始终是赚不来一声“爹”啊,他蹙眉笑着,好在来日方长,总会有办法的。
目下最要紧的,还是让如约回心转意。
他开始寸步不离地跟着她,她去田间摘蔬果,他和鹤予在身后提篮。她去河边洗衣裳,他牵着鹤予,腋下夹着搓衣板。
蹲在河边的村妇见了他们,扬声同如约打招呼:“鹤予娘,家里来客了?”
小地方的小村落,鲜少有戏班以外的人光顾,忽然出现一个器宇轩昂的远客,难免引得众人瞩目。
如约勉强一笑,含糊“嗳”了声。
可那些好管闲事的妇人并不罢休,转而来问鹤予:“这是你家哪路亲戚呀?”
鹤予是孩子,哪里懂得粉饰,很骄傲地说:“这是我的老师。”
“哟,”那些妇人相视而笑,“多大的门庭,竟还请西席呐。”
尤其家主还出远门了,家里忽来一个男人,瓜田李下怎么说得清。
如约顶着众人辛辣的目光,匆忙搓洗了衣裳就急于离开。众目睽睽下那位西席上来接手,笑得温和又多情。
走出去好几步还听见人家在背后议论,“昨天就进村了,夜里住在杨家了……”
如约又羞又愤,进了家门也顾不上鹤予在不在了,气咻咻质问:“你打算毁我,是不是?要让我在峡溪待不下去,是不是?”
他说是,“这本不是你们该待的地方,跟我回京,过你们该过的日子。车辇早就备好了,只要你答应,立时就能走。走了就不必听那些闲言碎语了,回到京城,众人只会对你行叩拜大礼,没人敢嚼舌根。”说着放柔了语调央求,“春儿,咱们带上儿子,走吧。”
如约气涌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