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想要当泽维尔的妈妈时,就已经决定了包容他。
因此在虫子们的祈祷中得知对战之后,阿尔斯兰只是安静地阖目,并没有阻止。身为一个了解孩子的妈妈,他知道泽维尔会想赢的。
这个孩子从来不是输家。
他只是一如既往地安静呆在光茧之中,甚至没有打扰泽维尔。
这样的平静本来应该是泽维尔所希望的,他渴望虫族的权利,想要远离虫母掌控着自己的情感。
然而当虫母主动静默时,他却感到了……不满。
这种鲜明的情绪跳出来时,让在训练场里的泽维尔脸色冰冷。在马略加拉城时虽然远隔千万里,但是在泽维尔的意识中精神海洋之内的注视感始终都存在。然而到了圣托卡城,即使是知道虫母就在虫族最高处的光茧之中,泽维尔却无法像是在边镇之时一样感受到那独一无二的视线。
这里的虫族太多了,那位母亲的目光好像也会分散。他闭着眼睛,心里冷漠的积攒着烦躁。
他不再看自己时是在看着谁?即使是内心不承认但是泽维尔已经习惯了虫母的目光。
那位自称着“妈妈”的母亲也是在等着结果吗?
高大的虫族唇角扯了扯,躁动的杀意冲破了冷漠的情绪,叫他反而无比的清晰——他应该做什么。
五天后虫族的赛亚广场内,在保护的精神屏障升起来时,泽维尔终于又感受到了那丝熟悉的气息,每当执政官的对决出现时赛亚广场内虫母都会投下目光,以羽翼打开屏障。
这是多年以来的惯例。
所有的虫子们都狂热的半跪在地面,不敢冒犯上空敬爱的光茧,就连西里奥多也不例外。在虫母的气息出现的一瞬间这位母亲的守卫者就恭敬地低下了头以示臣服。
泽维尔没有打算像个例外一样站着,他同样的单膝跪地,这样的姿势对他来说并不是弱势。
阿尔斯兰看见他的目光中没有其他孩子那样的狂热,在无数声“妈妈”的呢喃中泽维尔始终没有开口,只是他却在抬眼看着他。
不是注视着虫族的伟大母亲,只是在注视着他。
泽维尔听着那些聒噪依恋的叫“妈妈”的声音,终于知道了自己与他们的不同。
——他并不想要叫妈妈。
在倒计时的钟声终于在最后一秒响起时,泽维尔站起身来,阿尔斯兰只听见了对方穿过狂热祷告的声音。
“如果我赢了,请告诉我您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