剩下他们二人来
夜晚的夜色极静,烛光轻轻摇电,晕黄的烛光透着一丝丝暖调,衬托得整片夜色越发朦胧幽静
烛光下的陆绥安与白日的威不可犯,一丝不苟相比,少了几分冷傲孤清、清冷绝世,五官在晕黄烛光的晕染下,仿佛温和了些许只见眼前的男人乌发剑眉,清风朗月,狭长的眼眸里噙着一丝锋锐,宛若黑夜中的鹰,有种傲然天地间的孤傲,实则褪下一身清冷的陆袋安细看五官俊逸矜贵,削薄的唇,挺立的鼻,棱角分明的面部轮廓,整张脸上丝毫挑不出一丝缺点来,尤其是那双狭长的凤眼细看之下其至诱着一丝细微的风流矜贵
是世家贵公子的典范。
印象里,夫妻二人还从未曾这样面对面坐着说话过
只觉得有种细微的尴尬和压迫感扑面而来。
若是从前,压根不待对方开口,沈安宁早早便已体贴入微的问询了起来:夫君可是有话要说?
然而,今日陆绥安一言不发,自进门后便闭口不言,又或者,是自回宫自入府开始到现在一直不发一语怎么,因她今日在老爷跟前告了他心上人一状,因此对她心生不满呢
若她今日不开口,他便是收到了那个香囊球,怕也会一直藏到死罢?
沈安宁心中冷讽着,便也一言不语。
空气中禁锢许久。
就在这时,只见陆绥安终于开了口,却是双目紧锁着她的眉眼,将今晚对房氏,对小房氏,以及对他那位心上人的处置如数转达给了她听,只神色淡淡道:“此事便这样处置了。他言语简短,言简意赅,
说话时平铺直竖,像是在说一件与他毫不相干的事情。
只是说话间,那双如鹰般犀利的目光一直静静投放在了她的面容上,将她静静看了一会儿,复又道:“对这个处置如若不满,你可以提出来。‘陆绥安端详着她的面容如是说着,好似不想错出她任何一丝表情,
亦好似在表达,他说到做到
既然今日白日在马车里许诺她了,便也会依言办到。
只是,反倒是她一
从他踏入这间屋子起,她从头到尾并没有主动询问过一句有关今夜之事事后的处置,今夜府中地动山摇,她挑起了所有的战火,却在大火能能燃烧之际轻飘飘转身离去,好似对后续毫不在意,甚至早已抛在了脑后陆绥安自然敏锐地察觉到了沈氏今晚对他依然存在的疏远和敷衍。
他本以为今目在白目时,二人早已将一切说清,没想到一
究竟是忘了,还是本就不在意,又或者对他,对整个侯府所有人并不抱任何希望
还是.什么旁的缘故?
陆绥安锐利的目光紧锁着她,似乎想要从她面容上发现一丝端倪来。
而沈安宁听到这样的处置后,显然有些惊诧
今目,她为陆家挣了天大的脸面,侯爷陆景融为她出头,训斥了房氏姑侄二人,甚至将她们今目贴身跟随的婢女都一并给处置了,对于这些结果,沈安宁并不意外。侯爷陆是融历来最为看重脸面,然而比脸面更看重的则是整个侯府,确切说是整个大房的利益
前世。她闹了那么大个风波。公公陆昱融憋回到侯府后便生生叶出了一口血来,自那之后便对她彻底嫌弃了。其至常而皇之的对黄氏哈附:日后别再让她到我跟前来碍眼连多瞧她一眼都觉得闹心
是以,对房氏姑侄二人的处置她心里有底
只是,对陆安然,他陆绥安的心上人一
禁足三月
远嫁?
沈安宁扎扎实实觉得有些意外
这样的处置,说不上来到底严不严重,横竖相比当年的她,基本算是耄发无伤,若非她是陆家长媳,前世的她怕是会被陆家送到乡下庄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