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伸的那般长,这才多久啊,爪牙都到了太上皇身边去了。
林如海揉揉脸,当着林福的面将书信给烧掉了,然后吩咐林福:“你去南至县一趟。”他凑到林福耳边,小声的将打算给说了出来,说完后眼神锐利:“记住,此事只需成功,不许失败。”
林福也心如擂鼓:“是,老爷,老奴亲自去办。”
说完,又趁着夜色离开了小院,连夜赶往了姑苏。
林如海这一夜都没能睡着,只觉得精神亢奋的厉害,他喝了酒,整个人都有些飘飘然,往日不敢想的事情,如今也敢想了。先是想.到.珍嫔娘娘有了身孕,若一举得男,那便是当今的皇长子,自古以来,长子与嫡子都是不同的,未来....是非常有可能的。再就是自己膝下凋零,唯一的子嗣还是个病歪歪的女儿,他又想到日后皇子年岁渐长,自己老了,却无子嗣继承荣光,又有些悲从中来,忍不住将脸捂在枕头里哭泣。最后更是想到贾敏与自己琴瑟和鸣,夫妻和乐,若为了子嗣便纳妾的话,妻子又是否会伤心,他又有些舍不得,就这样思绪烦乱了一整夜,一直到天光乍亮,才浅浅入眠。接下来的几日,林如海一直兢兢业业的忙碌着,卫若琼也一直观察着。
“这倒是个干实事的。”卫若琼私下里与钱明峰说起了林如海:“也不到我跟前晃悠,真是个傻子。”他卫若琼可是皇帝伴读!
钱明峰冷哼:“你才是个傻子。”
人家的妹妹如今是皇帝宠妃,肚子里还很可能怀着皇帝长子,需要巴结一个伴读?
卫若琼看明白了钱明峰的意思,顿时也觉得自己是个傻子。
赈灾款还有两日便能到达灾区,钱明峰再次将林如海唤来,这一次便没有其他借调的官员了,只有他们三人,卫若琼依旧是当初那副吊儿郎当的模样,手里端着茶碗,表情漫不经心他简略的将皇帝的安排说了一番,着重点了甄应嘉。
“这位甄大人来头不小,背后还有太上皇,一时半会儿咱们是没法子,不过倒是可以先收集罪证。”卫若琼手里端着茶碗,语气有些吊儿郎当,目光却一瞬不瞬地盯着林如海。林如海不曾注意到,只连连点着头。
可不知为何,他总觉得这甄应嘉听着有些耳熟。
卫若琼见林如海还一副傻憨模样,不由有些不悦,觉得林如海在装傻卖痴,便略用了些力气,将茶碗放在了桌案上,发出‘砰’的撞击声。这一声引得钱明峰挑眉,也引得林如海满眼意外。
卫若琼目光如炬,自然将那抹意外看在眼底:“说起来,林大人与这位甄应嘉甄大人还有些渊源。”渊源?
林如海抿唇,开始头脑风暴。
他自小在京城长大,五岁开蒙,十四岁开始科举之路,一路顺风顺水考中探花,虽后来因守孝在父母坟前结庐守孝,却也只一心读书,未曾与他人过多来往,再后来得授官兰台寺大夫,不过两年功夫,他便得了巡盐御史的差事。思来想去......
他是真不认识这位甄应嘉。
但也觉得耳熟。
所以到底是在哪里听到的呢?
卫若琼见他迷茫不似作伪,心底那点儿不悦消失,甚至有些无奈:“林大人,贵夫人出身荣国府,这位甄大人所在的甄氏乃是贾府的老亲....话语未落,林如海骤然惊醒。
是了,他曾在贾敏口中听说过金陵有几户老亲,只是他自诩为清流,不喜与勋贵来往,这些年除却与荣国府有人情往来,荣国府那些亲眷他是一个都不曾放在心底。便是荣国府....贾敏自从嫁到林家后,也只跟着林家的份例走,哪里还有当年在荣国府中的奢靡生活。“卫大人原谅介个,下官对夫人娘家的亲眷....甚了解,这些年来,也未有来往。”林如海此时面红耳赤,心中也很是忐忑。谁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