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信任,奴婢又怎会质疑周老大人呢?”
金姑姑脸上笑容骤然消失,很是不悦地‘哼’了一声。
恬儿的笑容也是一僵,可到底形势比人强,不得不将这怨愤压抑心底,面上继续讨好道:“还请姑姑原谅介个,也请周老大人能够查验一番赏赐,皇后娘娘也等着奴婢回禀消息呢。”
便是讨好,最后也是忍不住拿皇后出来压人。
本就打的这个算盘,又提前打了补丁,金姑姑便转身对着周老大人说了声‘请’。
周老太医这才起了身。
皇后的赏赐很厚重,毕竟哪怕只是个公主,也是宫里唯二的公主,武常在自己犯蠢惹了厌弃,但公主却是无辜的,哪怕比不得大公主受宠,在这宫里也是珍贵的。
因为有太医检查,赏赐也就不拘泥送什么了。
不仅有孩子的金项圈金手镯,还有各色布料与药材,周老太医很有耐心,每一个赏赐都会仔细查验,布料没有问题,药材也是极好的药材,金器也没有问题,最后,周老太医终于检查到了那一个木盒子。
木盒子放着两枚玉佩,一枚玉牌。
玉佩都不大,只鸡蛋大小,上面都雕刻着预示着吉祥的纹路,唯独那块玉牌……
“咦?”
周老太医掏出手帕,将玉牌给拿了起来。
而恬儿也在周老太医拿出玉牌的一瞬间,眼睛骤然睁大,旁人不知道那玉牌是什么,她作为皇后娘娘的贴身侍婢却是知道的。
那不就是自家老爷在姑娘进宫之前,去镇国寺为姑娘求的佛牌么?!
要知道那佛牌可是在弥勒肩头摆了三年呢!
“这玉牌……”
周锡儒作为两次玉石案的亲生经历者,又是宫内唯一能肉眼分辨毒石的老太医,这玉牌一入手,便知道不好,于是他拿着玉牌转身走到恬儿跟前,面色极其凝重,声音却压得很低:“这玉牌有问题,而且是有大问题,老臣必须立即禀告陛下。”
恬儿不敢置信:“怎么会,这玉牌可是……”
话说到一半,也意识到了不好,赶忙捂住了自己的嘴巴。
她看着周锡儒手中的玉牌,心底有那么一瞬间甚至想要上前去抢夺,只为了不叫这玉牌送到陛下跟前去,毕竟这玉牌有问题,大不了毁了就是,可若是送到皇帝跟前,可就不再是小事了。
可是……恬儿想到站在旁边的永寿宫宫人们,还有凉信殿的宫人们,又将那股子冲动给压了下去。
“老大人自拿走便是,这玉牌也是从别处得来了,一直放在库房里未曾动它。”恬儿心中慌乱不已,嘴上却还竭力描补着。
她倒是想说这玉牌不在礼单上,恐是旁人诬陷故意放进去的,可偏偏镇国府里还有一枚‘长乐无忧’的玉牌,与这枚玉牌一模一样,若是陛下查到了,她的谎言反倒成了欲盖弥彰的罪证。
周锡儒只是个太医,不负责破案,所以只是小心翼翼的将玉牌放回了自己的药箱,然后便不动声色的再次开始检查了起来。
好在其他东西没有问题,很快坤宁宫的赏赐就检查完了。
因着玉牌不是礼单上的东西,恬儿也只失态片刻,便很自然的叫人将礼单送给了武常在,至于赏赐的礼品则堆放在另一边的寝殿外室里。
至于飞鸾阁的赏赐,那就更没问题了,检查起来快的很。
栖凤殿与飞鸾阁宫人的斗法,上半场旗鼓相当,下半场栖凤殿一败涂地。
实在是那玉牌牵制了太多精神,叫恬儿魂不守舍,离开的时候整个人都有些恍惚了,一群人出了凉信殿就被等待了好一会儿的侍卫给押了下去。
恬儿也没挣扎,甚至连求饶都没喊。
早在周锡儒将玉牌从赏赐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