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侄儿侄女的满月礼我早早便准备了,可要将礼单拿给王爷瞧瞧?”“那倒不用。”
庸王拉住王妃小手,轻轻拍了两下她的手背:“王妃做事,本王放心的很。
“去你的。”庸王妃一把将手抽了回来,扭身走到榻边坐下,拎起茶壶给倒了两杯茶,递了一杯给也跟着走过来坐下的庸王,问道:“五弟媳妇儿虽说不着调,但有句话却是没说错,陛下如今这般看重珍妃母子,日后有了皇后,岂不是要将珍妃视为眼中钉?”说着,她叹息一声:“也不知未来的皇后娘娘到底定在哪家,若遇上个脾性不好的,恐怕珍妃母子就要吃苦头了。“你管那么多作甚?咱们只管做好自己的事便可,其它的事别瞎掺和。”庸王瞥了眼自家王妃,语气颇有些严厉,态度也慎重许多:“只看当今与圣人,又怎知大皇子不是下一个安王?”“我们只管关上门来过自己的小日子,又何必掺和那些事?”
庸王早已被当年太子谋反之事给吓怕了,当真是血流成河
他们几个年长的皇子,
当年也是得过太上皇宠爱的,可又有何用呢?最后还不是说过继就过继?
如今陛下也才二十岁而已。
“你不掺和有别人掺和,大哥这老狐狸,不声不响地就去了西北,还带走了好些勋贵家得用的子弟,我听娘家嫂子说,这个冬天西北可一点儿都没乱,老百姓们过了个安逸的年,倒是鲜卑那边,这次死了不少人呢。”庸王妃出身武将世家,她大哥和二哥如今一个在西北,
一个在南海,皆在军中身居要职。
所以从娘家嫂子口中听见的消息,绝对保真。
“还有老五,瞧着夫妻俩都不着调,可人家庄子上冬季里产的绿蔬可从没少过
宫里的供应,就珍妃生产之前那一个月,因着想吃点可口的,老五夫妻俩可是把自己那份都给送进宫里去了。”庸王闻言皱紧眉头,这件事他还真不知晓。
在他眼里,老五两口子都是那种性情活泼,藏不住话的,谁能想到这两人背后居然还会王宫里送东西?庸王妃叹了口气,只觉得被过继出去的几兄弟里,自家王爷才是最傻的那个,以为都是兄弟,大家伙儿都是好人呢。“还有就是老六,你不曾注意过吧,他从前年开始就去大理寺了。”
“老六去了大理寺?”庸王不敢置信地扭头。
庸王妃怜爱地瞥了眼自家爷:“虽没得什么正经职位,但皇帝也没阻止不是?”
"可,可那不是因为他老丈人是大理寺卿么?”
“你见过哪家女婿日日去找老丈人的?尤其是王爷你,这些年也就年初二陪我回一趟娘家,平时你又合适陪我回去过?”说到最后,庸王妃都怨念了。庸王双手环胸,面色虽还是一份沉着冷静模样,可庸王妃知道,他已经深受打击了。
庸王妃尤不住嘴,而是继续打击道:“这次陛下之所以叫你做册封使,我想着,恐怕也是想拉拔你一把的意思,都是兄弟,哪能其他人都有正经事,唯独落下王爷你一个呢?”“圣人越发年迈,日后....你可就不是龙子凤孙了,更何况咱们的孩子呢?”
庸王妃抹眼泪,她的孩子也是正儿八经的皇孙啊。
可一旦太上皇驾崩,自家王爷若再不争气,孩子们就真成了普通宗室子弟了,老一辈的宗亲如今过得好的有,但过不好的更多,最穷的还要典当棉衣度日。庸王妃可舍不得自己的儿孙过那样的日子。
她也不求子孙能够大富大贵,只期望丈夫能得用些,至少在陛下跟前挣得一些体面。
而这次皇帝叫王爷做册封使,就是一个机会。
珍妃乃民间出身,并无深厚背景,如今在后宫尚且维持体面,可后宫不可一日无主,总有一日有高门贵女入宫,如今他们早早在背后给予支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