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不争气,这么多年了,三十多人竟只生了三个公主。
一路疾驰到了赤水行宫。
长安手持令牌,一路毫无阻碍地见到了太上皇。
太上皇年老觉少,天没亮就起了身,长安到的时候,他已经坐在书房看书了,哪怕如今半边身子没了知觉,脾气也诡谲多变,但这么多年的苦读习惯,太上皇依旧没有改变。
“长安?”这名字在太上皇脑海中滚了滚。
好一会儿才想起来,是水琮身边那个长相讨喜的小太监,看看天色,此时也不过刚刚天亮,从京城到行宫,便是快马疾驰,也需两个时辰,看来是定有急事,否则不会来的这么匆忙。
太上皇虽避居赤水行宫,消息却不滞后。
他知晓,因为玉石案的缘故,他的皇帝儿子恨毒了真真国,如今坐稳了皇位,又连续数年无天灾,不仅粮食丰收,税收也节节攀高,如今兵强马壮,水琮便忍不住对真真国发兵了。
他其实不太同意此事,但如今的皇帝是水琮,他的意见也就没那么重要了。
可现在……
难不成是前线出了什么问题?
太上皇精神一振,立即开了口:“叫他进来吧。”
很快长安接到通传,背着小包袱从门外快步走了进来,一进门就跪下了:“奴婢叩见圣人。”
“你这般着急过来,可是宫里出了事?”
“回圣人,奴婢是为陛下送信来的。”说着,便将背上的小包袱给解了下来,在地上平摊开来,取出一方小木匣,打开盖子从中取出一摞纸张来,然后对着旁边的小太监点点头。
小太监赶忙上前将这一摞纸检查了一遍,确定无疑后便双手捧着送到了太上皇跟前。
这些纸张上面,自然是理国公府以及宫中柳贵人一脉的口供,水琮要长安走这一趟没别的目的,就想要太上皇亲眼看看,当年他的一次冲动,到底带来了多少麻烦,造了多少孽。
太上皇看着这厚厚的一摞没说话,只拿起一张细细看了起来。
越看脸色越阴沉。
“砰——”
突然,太上皇手一挥,桌面上刚沏的茶被狠狠砸在了地上,四分五裂。
真真国——
太上皇无声呐喊。
他猛然抬手捂住胸口,剧烈的绞痛让他的身子瞬间轻颤了起来。
“圣人,圣人……”长安一看不好,赶忙连滚带爬地爬上台阶,扶着御案就站起来不停地为太上皇顺着胸口,就连旁边伺候的小太监都慢了一步。
太上皇不爱用贴身太监,可小太监又惧怕太上皇威势,向来伺候的战战兢兢。
长安到底习惯了伺候在水琮身侧,最是关注上位的变化,此时处理起来也更为迅速,当机立断地吩咐下去:“快去请太医。”一个小太监飞速往偏殿的方向跑去,因顾着太上皇的身子,太医都在偏殿候着,就怕太上皇有个不测,耽搁了诊治时间。
说话的功夫,长安已经背着太上皇去了旁边的软榻。
至于那一份口供则被长安手脚麻利地放回了匣子里,重新扎好了小包袱背在背上,这些东西决不能给旁人看见了,否则皇家颜面无存。
太医很快就到了,经过一番抢救,太上皇的心绞痛有所缓解。
只是年岁大了,痛了这么一场身子便更加虚弱了几分,这会儿靠在靠枕上,醒来后第一时间便看向长安,见他身上又背上了小包袱,神情微松。
再想到刚刚长安那迅速的反应。
夸赞道:“你是个好的。”
得了太上皇一句夸奖,长安赶忙跪地磕头谢恩。
“那些东西再给拿给朕看看。”太上皇用了药,头上还扎着金针,心思却已经又放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