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色发白,垂着眼看他时,狭长的眼梢平添了几分令人战栗又着迷的冰冷。
炸弹犯眼熟震颤,惊怒交加,“你——”
莫时鱼一把扔了遥控设备,抽出了口袋里黑色的绳索,在爆炸犯本能的伏下身体去捡遥控设备的时候,将黑绳绕上了他的脖颈。
“停下炸弹计时。”
在说出这句话的同时,莫时鱼将黑绳往后绞,死死地勒住了位于驾驶位的炸弹犯的脖颈。
黑绳自动收紧,那块脖颈几乎立刻被勒出了一根深红的凹陷,两边则泛出了死白色。
“2”。
炸弹犯眼珠暴睁,身体被迫后仰,后背贴在座位上,因为脖颈巨大的受力,他的身体都腾空了,浑身的着力点都在脖子上,窒息感让他狂乱的蹬腿,大脑缺氧让他眼前出现了层层的叠影,甚至无法听清身后人在说什么。
“停下,炸弹,计时。”莫时鱼又低低的、缓慢的重复了一句。
“求……嗬……是……”炸弹犯几乎是靠着求生的本能,死死睁着满是红血丝的眼睛,颤抖的手指按下了暂停键。
“1”。
这一刻,时间仿佛静止了。莫时鱼侧过头,死死盯着遥遥可见的远处学校里的教学楼。
没有爆炸。
明明是一模一样的操作,莫时鱼失败了,但炸弹犯成功了。
他不能亲手改变剧情,是这个意思吗?
难道就因为,他不是原住民,他本不应该存在?
明明这个世界,已经捉弄命运一般的,改变了他的一辈子。
“这种规则,真是狗屁。”莫时鱼用只有他自己能听到的声音轻声道。
炸弹犯眼镜不知道掉到哪里去了,他浑身抖的和筛糠一样,用恐惧至极的眼神望着莫时鱼。
此时的炸弹犯,连一点点思考他这句古怪自语的心思都没有了,什么旖旎的心思更是抛到了九霄云外,他抖着声音道,“够了吗?我可以走了吗?”
莫时鱼回过神,看着他说,“……当然可以。”
下一秒,他反手干脆利落的扭断了爆炸犯的脖子。
“……”
一声让人毛骨悚然的圪塔一声。
爆炸犯的脖子被硬生生扭了180度,他的神色凝固在了从喜悦到希望磨灭的那一刻,身体在抽搐之后瘫软了下去。
莫时鱼放下了尸体,低垂的眼睛毫无感情。
“如果你有记忆,你应该会觉得我很卑鄙、很不公平吧。你本可以害死两个优秀的警官,让无数人痛苦、哭泣,直到逍遥了七年后,才得以落网。而如今,却死在了这种阴暗的地方,只因为多了一个我。但这个世界从来没有公平可言。”
“真是适合你的死法。我很喜欢。”
莫时鱼随手把尸体拖到了副驾驶座,然后翻身进了驾驶座,给自己和尸体系好安全带,他看了一眼后视镜,在远处的警察围过来之前,猛地一脚油门,车辆飞速的往前驶去。
***
FBI搜查官朱蒂·斯大林将车远远地停在200米外,这是不易被察觉跟踪的距离。
“真是不走运啊。”
朱蒂点了点耳机,轻声抱怨。
好不容易被他们发现了组织代号成员的线索,而且还是琴酒的亲信,瓦伦汀。
这位代号成员的名字在FBI的档案里经常和琴酒一并提出来,很多次由琴酒主导的暗杀活动,都有他的身影在暗处。
其实瓦伦汀的资历并不算深,他在杀手界崭露头角,应该也就是这两年的事。
和凶名在外的琴酒、贝尔摩德等相比,见过这位代号成员的人并不多,哪怕是FBI内部,曾经捕捉和保存下来的也只有一张较为清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