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不管,以后可能会带来麻烦。
所以他要一次性的解决他。
一盏菱形灯,照出来的一缕轻柔的灯,照亮了下方几个少年人的脸。
他们的面前是一张大理石的台子,宽大的卡座,耳边是劲爆的英文歌,大理石反射着白玉一样的光。
一个服务生走到桌边弯下腰,将手中托盘里的两瓶酒放在桌子上。
其中一个少年执着酒杯,喝了一口酒,无聊的看中间的金发少年,“辛德瑞拉什么时候才会来赴宴?”
金发少年轻笑一声,投了个骰子,低头看了一眼,把身前的筹码推了,慢条斯理道,“急什么,我们先玩会儿呗。”
少年切了一声。
他实在看不惯黎书那副怡然自得的样子,装什么呢,明明他自己是最急的那个。
“黎书,你这么偏爱那位辛德瑞拉,为什么同意我们也一起来?”有人问。
黎书眯着眼,蓝紫色的灯光下的人影好像也带了几分模糊,“……”
他是真的喜欢莫时鱼,喜欢得不得了,从那一日后,像着了魔一样,每一天都在想他,想他的声音,想他的表情。
可莫时鱼给他的感觉,就像在看漂浮在天上的云一样,看得见,却触之不及。
他要把莫时鱼拉下来。
莫时鱼把姿态端的越高,梨书就越喜欢,他想把他捧在座上虔诚的供着,也想把他狠狠地拖到泥地里弄脏他。
明明以前从来没有过这样强烈想摧毁一个东西的感觉,真是新奇。
“因为……我喜欢他。”黎书咬字缓慢的道,带着股温开水似的软,“最喜欢了。”
那人嗤了一声说,“被你喜欢真是倒了八辈子霉。”
手机忽然响了一下。梨书拿起来看了一眼,再抬头时,就看莫时鱼推开了门,走了进来。
头顶照下来的灯光在此时正好换成了橙色,整个包厢都被染了色,烟灰色长发的青年从门外走出来的那一瞬,由暗到明,从冷色调到暖色调。
黎书看得怔了一下。
莫时鱼的目光在桌上扫了一圈,才慢条斯理的眨了眨眼,聚焦在几个少年身上。
有个少年拍了拍梨书旁边的位置,“小哥哥,坐。”
莫时鱼径直走向了梨书,他没有坐下,而是居高临下的看着他。
梨书仰着头,眼神森森地发亮,用舌尖抵了抵牙齿。
对,对了,就是这个看垃圾的眼神。
莫时鱼手指抚过冰冷的矮桌,低笑了一声,“特意选的大理石桌面吗?”
他底下的金发少年眼神微动。
“想让我躺在这上面?”莫时鱼在他耳边轻声道,“真是老掉牙的品味。”
“……哥哥。”
金发少年的眼睛已经沉了下来,随即又笑了起来。“要赌一把吗?”
“赌赢了,你能毫发无损的离开。”
“赌输了,哥哥,不管是不是你的审美,你只能乖乖的躺上去了。”
莫时鱼歪着头,“我为什么要听你的?”
话音未落,身后忽然有人抓住了他的肩膀,猛地往后一扭,以擒拿的姿势把他整个人按在了大理石桌上!
和在飞机上时,莫时鱼擒拿黎书用的技巧一模一样。
莫时鱼脸贴着冰冷的桌面,侧过脸,看到了身后面目表情的保镖。
“你叫了外援?”莫时鱼慢悠悠的道,“还一下子叫了三个,看来你相当的忌惮我。”
除了动手的保镖,还有两个面无表情的站在那儿。
一个少年笑嘻嘻的看他,“哥哥这么能打,总要谨慎一些。”
“知道我能打,还招惹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