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显得动作更加暧昧了。
还没等雪茸继续开口调侃,村民们便开始随着圣女的动作,手拉着手跳起双人舞来。他们的舞姿并无章法,有的热烈似火,有的轻松愉快。
雪茸见状,也相当绅士地向他行礼:“会跳舞吗?闻先生?”
闻玉白轻笑一声,没有多说一句话,低着头,隔着铁笼轻吻他的手背——这是邀请共舞的基本理解。
没想到闻玉白这家伙看着沉闷无趣,跳起舞来却相当游刃有余。这不像舞厅灯红酒绿的混子那般刻意做作,他的所有动作反倒是都透露着慵懒、不以为然,可偏偏所有点到为止的动作,都那么协调得恰到好处,给人感觉清爽又养眼。
让人不忍心质疑他是个会跳舞的老手,只会觉得他是个动作协调、颇有天赋,却不怎么爱玩的正经人。
倒是雪茸这边,一眼便能看出端倪了——
“经常玩儿吧?”闻玉白不痛不痒地问道,“动作很熟练啊。”
没想到观察对手,却被对手先将了一军。闻玉白发问的一瞬间,雪茸下意识竟有些做错事被抓包的心虚感,但他又很快反应过来,贴到他的耳边:“闻先生很介意吗?可我们之间只是演戏而已,千万别真走心了。”
空气中,微甜的酒味带着兔子独有的体香涌来,闻玉白微微怔愣了片刻,接着冷笑一声,却没再做任何事了。
这一场舞会下来,雪茸算是看明白了,这个村子里的人是“博爱”的。他们并不拘泥于和同一个舞伴一舞到底,而是不断更换着“爱”的对象,他们似乎可以毫无芥蒂地和任何人热舞、相拥、接吻,按照村长的话说,他们都深深爱着村里的每一个人。
说实话,这样充满“爱”的氛围是相当具有传染性的。
在充斥着热吻声的人群中央,有那么一瞬间,借着酒意、看着闻玉白拿夜空一样宁静深沉的眸子,雪茸竟开始心想,那冰冷的口笼也确实太碍事了些。
他又不免开始臆测,笼上锁解开的那一刻,那人是会先补偿自己一个吻,还是径直咬上自己的脖子。
直到那乐声戛然而止,四周拥吻着的人们轰然散去,雪茸才恍恍惚惚松开闻玉白的手,有些飘飘然坐回座位上去。
宴会终于来到最后一个环节,也是最重要、最受期待的项目——圣女张开双翅来到空中,向人群丢下一颗种子,率先找到那颗种子的人,将会收获一整年的好运气。
等村长介绍完环节内容时,方才热闹哄哄的人群瞬间陷入了寂静。
所有人齐齐盯向圆心处的圣女,女孩本就紧张不已的表情更是僵硬了几分。
在村长的旨意下,一旁的年轻人端来一个碟子,碟子中央放着一粒麦种。女孩儿神色紧绷地低下头,张开嘴,将种子含进口中。
“呃哦。”见此情形,雪茸嫌弃地皱起了眉,“吃进嘴里了啊,那我不抢了。”
闻玉白瞥了他一眼,吐槽道:“迷信可不保佑无神论者。”
雪茸摊手:“我只是喜欢抢东西而已。”
含好种子之后,贝姬深吸了一口气,活动了几下肩胛骨,背后的鸟翼也随着动作抖了抖。
随着“唰”的一声,洁白的双翅应声张开,人群中发出艳羡的惊叹声,所有人目光灼灼,无一不期待着“天使”展翅高飞。
“呼”。贝姬扇动起翅膀,一阵风在人群中掀起,作飞翔状。
雪茸却一眼发现端倪:“这姿势不对,飞不起来。”
他的声音不大,却被一旁人听了去,有村民皱着眉朝他瞪了一眼,下一秒,又被贝姬扇动翅膀的动作吸引走了注意力。
“呼”,又一声,贝姬扇着翅膀,踮着脚向后退了两步。
看着少女满额头的细汗,雪茸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