般黏在后背上的一缕缕长发拨到身前,哑着嗓子说道:“我也没想到,那兖州牧如此不得人心。才放出消息后不久,民间便谣言四起,还说我麾下三十万大军马上就要出动,吓得那兖州牧当晚便召集幕僚商讨办法。郦黎笑了一声:“没跑路算他有胆了。那我这边怎么没收到他的求援?”
“因为在他和幕僚商讨出结果前,就被手下将领反水杀死了。”
霍琮淡淡道,“那将领是个耿直的性子,因为直言上谏被兖州牧打压,从步兵校尉变成了看大门的,还是给兖州牧的小妾看大门。”郦黎笑得更厉害了,肩膀一耸一耸的,根本止不住:“这人是傻子吧?把人得罪成这样,还敢叫人看自家大门,不反水才怪呢!”霍琮也觉得离谱:“游云针对兖州制定了很多策略,其中就包括了收买兖州牧的下属,但谁也没想到,还没等他花钱收买,那位校尉就直接提着兖州牧的脑袋,上门来找我求庇护了。“我这次出行也就带了上千人,其中大部分还不是精锐,但兖州一路大开城门,百姓就差箪食壶浆以迎王师了。”他垂下眼眸,温和表示,“这还要感谢你,成全了我的名声。“如果不是上次救驾,你在城头上的那一喊,事后又对我大加封堂让我扬名天下,百姓对待我和徐州军,也会像对待其他将领的军队一样,畏之如虎狼。”郦黎笑了一会儿,又不禁叹息:
“这要是发生在我们那个时代....
..不,哪怕是近代上千年,都是不可想象的。
他重新趴下去,脸颊都被压扁了一小片,从霍琮的角度看,像是鼓着脸在说话。
郦黎喃喃道:“这个时代,真的太乱了。”
“乱世出英雄。”
*....是,但也意味着人命如草芥,上至王侯公卿,下至平民百姓,都是朝不保夕。”
郦黎勉强打起精神,把霍琮来之前自己经历的事情讲了一遍,又颓丧地啃着自己的手腕,闷闷道:“我真的见不得这些,一方面觉得这种情况是难免的,一方面又觉得,我不该有这种想法。霍琮:“我能理解。但是,会越来越好的。”
郦黎哼唧了一声,还是决定暂时不去想这些自己解决不了的问题了,刚松开嘴,手腕就被霍琮抓住了。“怎么对自己这么狠?”
“又不疼....”郦黎讪讪一笑,忽然发觉霍琮靠得太近了,推了推他,“热死啦,差不多洗好了,该上去了。”霍琮的目光移到他因为热水而泛起潮.红的脸颊,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温泉附近的温度过高,
这才泡了没一会
儿,郦黎就已经绵软红润得不
象话了,肩头白里透着粉,像
是一颗拨了皮、水灵灵
“想我了吗?”
霍琮突然冒出一句。
郦黎瞪圆了眼睛:“什么?怎么好好的又问起这个了?”
霍琮坚持问道:“想听你说。”
“不想。”
"真不想?”
“真....”郦黎被逼到角落里,手肘撑着岸边光滑的石头,前后左右都被堵死了,根本无处可逃。
他倔强地扭开脑袋,嘴上却服了软:“好吧,有、有一点点想。
霍琮在水下又往前一步,用身体把郦黎牢牢锁在自己怀里,手指将郦黎垂在脸颊侧边的湿法捋到耳后,指尖顺势揉搓着那柔软的耳垂,一直揉搓到红得滴血为至。“太热了.....""
“那还可以....”霍琮的身躯沉沉覆上来,眼神炽热,语气却极致压抑,“更热一点。”
夏日烈阳,他时常呆在军中,比从前晒得更黑了些,愈发衬得郦黎的皮肤白暂无暇。霍琮耐心地引导着他用手腕攀附自己的脖颈,在能触及到的每一寸肌肤上落下独属于自己的印记,热切又急迫,大手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