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就得要称称自己斤两够不够了,他们称了,自觉不够,所以就找到了钱知府这里。钱知府是不大管事了,但没有人能真的忽略他。
他才是霖海府真正的话事人。
白家不单单有一个女儿给了知府家的大儿子做妾,他们还定期给钱家分红,白家的生意差了,钱家收到的银子也会变少。所以白家三番几次找上门来找他们要个主意,再这样下去受影响的,不是只有他们!
钱治玟也是有想法的,但他有想法没用,家里做主的人是他父亲,病重躺在床上的钱知府才是他们家的话事人。听到大儿子这样说,钱知府总算睁开了眼睛,看了他一眼,然后又闭上眼:“不见。”
钱治玟不甘心的应下了,他知道父亲的意思,父亲是说不见,也就是不要插手,任由林同知作为。
他不敢违抗父亲,但他心内不甘,回去之后就发了一顿火,跟着他的小厮因为一点小事儿被罚跪了一整晚,把怒火发泄了出去,他才让人去请父亲的幕僚过来一起说话。“父亲为什么不打算插手?”就算父亲病重,但父亲到底是他上峰,他们但凡出面,林同知怎么也会给他们一分薄面。不然白家心里肯定是有想法的。
他们的银子给了这么些年,就是想要得到他们的庇佑,现在真的遇到事了他们不管,别说这回那五千两收不了,下回白家还会给他们送多少银子?而且这本来就是那位林同知过分了,那些外地商户要不是有他撑腰,怎么会这么嚣张?
幕僚抚着胡须,一边沉吟,一边在心底叹气,主家英明,奈何,后继无人啊,只为一点蝇头小利就稳不住了,他道,“看林大人行事对百姓颇有仁爱之心。”他关注着孤寡弱小,也愿意让利于百姓。
不管他是为了名声还是真的有这一份善心,他确实是这么做的,目前在霖海府百姓中他的名声不错,对于霖海府的商户他的名声就比较极端了。本地户们的生意自然是被冲击了的,大部分的商户都没有见面说情的余地,只有少部分人才得到了林大人的青睐,而这部分人都是霖海府有口皆碑的善人,这些人不仅没有被冲击,生意上还开了窍一般蒸蒸日上,而白家显然不在这一行列之中。近些年来看,白家没有做什么出格的事,但再往前看,白家手下可不清白,就比如白家这造纸坊以前就是陈家的产业,但在二十多年前,陈家人出事了,之后就销声匿迹,造纸坊也由白家出钱买下,看似没有问题,但幕僚知道陈家出事少不了白家的手尾。林同知若是消息灵通,自然也能知道白家的根底。
钱治玟不由嗤笑:“沽名钓誉之辈。”他最讨厌这种人,面上风光霁月,实际上哪里有不爱钱的人?这些外地商户多半私底下早就把份子给林同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