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几次都像是要将粗糙的指腹含进去一般。
陆熵盯着他玫瑰色的唇瓣,嗓子略微发哑:“早上我是不是说过如果身体不适要跟我联系,不论什么时间都可以,不过一上午的时间,就已经把我的话忘了?“迟雪洱眨眨眼,这才明白他从刚才开始就一直有些不悦的原因是什么,刚想像以前那样解释是怕他工作太忙不想打扰,可话到嘴边,却突然觉得有些说不出口尤其还被陆熵用像是能洞穿他所有心事的那双黑眸静静注视着
其实他自己心里比谁都清楚,这些不过是借口,他不想找陆熵的最主要原因,归根结底还是不想欠他太多人情,也怕他们纠缠得太深而已。可如果把这些原原本本的说出来,又一定会让陆熵不开心,毕竟他已经不止一次在自己面前说过不许跟他见外,如果被他知道这些真正的想法,陆熵会不会觉得他很冷情。任谁都不会喜欢热脸贴冷屁股的感受,更何况是陆熵这样向来只需要被别人高高捧着的大佬,时间久了,怕是也会觉得跟他相处是一件烦心事吧。虽然这也不失为是他想要的一种结果,但不知为何,只要想到会那样,内心还是不免闪过一阵刺痛,迟雪洱微闭了闭眼睛,从来没有一刻像现在这样觉得自己原来是如此纠结矫情的人。
见他一直垂差头不说话。浓密的睫手不时经经抖动。脸蛋已经烧成了酡红色。嘴巴微微张差。叶出漆汤的气息。似乎连简单的呼吸都让他很难过。看得陆熵的又瞬间心软,松开手指,掌心捧着他的侧脸轻轻摁在自己胸前,沉声说:“先别想这么多了,睡一觉吧,马上就到家了。又一次,陆熵在他面前选择了妥协和退让。
迟雪洱内心有些感动,鼻尖微微发酸,伸手抓住他的衣襟,缓慢而依赖地深深依偎进他的怀抱。
虽说让他休息,可这种情况下迟雪洱也不可能睡得着,被高热折磨得难受,身体每个部位都酸疼得厉害好不容易挨到车子停下,他已经虚弱到连声音几乎都发不出来
陆熵直接把他抱下车,早就在门口等着的宋叔迎上来,看一眼他怀里的迟雪洱,被他通红的小脸吓了一跳:“这是发烧了吗,怎么没直接去医院啊,这得赶紧去医院吧!“不用。”陆熵抱着人继续往里走,脚步很快却异常平稳:“回来前我已经通知了吴医生,他已经在来的路上了。迟雪洱昏昏沉沉地听到“医院”两个字,刚要努力睁开眼睛,紧接着又听到陆熵后面的话,便又重新安下心来,躺回陆熵怀里,彻底脱力昏睡过去。迟雪洱做了一个梦,梦到他病好之后,没隔多久又在学校里突然哮喘复发,这次他没有逃避,而是直接找了陆熵,没想到电话里的陆熵反应却极其冷淡:“我在开会没空,你自己打车去医院吧。迟雪洱不死心,又问:“可是,之前不是你说我有事随时都可以找你的吗。
陆熵的声音比刚才还要冰冷,没有丝毫情绪:
“那是以前,以后你还是不要轻易打扰我了。
说完也没有给他留任何反应的时间,就这样直接挂了电话。
迟雪洱在梦中对着于机怔怔发呆,他也没有去找医生,就这么任由哮喘复发的越来越重,直到他喘得快要死去了,被濒临死亡的恐惧扼住全身,才琴然从梦魇中抽离出来。“唔......
伴随着耳边的闷哼声,迟雪洱猛地睁开眼睛,梦中那种过于真实浓重的恐惧感依然笼罩在他心头,大口大口呼吸着,挣扎着想要从床上起身一双大手却在此时扶住他的肩膀,轻柔又不失强硬地将他摁回去。
这双手掌心很热,隔着衣料传达到他的皮肤,感觉很熟悉,迟雪洱躺在枕头上,因为这阵温度带给他的安心感,意识也慢慢回到现实中。陆熵的脸随之出现在他眼前,不同于梦中那张像是在看陌生人的漠然面庞,现在的他面色平静,望着自己的那双眼眸甚至也可以说得上柔和。“做噩梦了吗?”陆熵低声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