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况经营婚姻,绞尽脑汁的想也只能编出这样肤浅的情况来。
陆熵显然也知道他是在鬼扯,脸上的神色有些一言难尽,但也不想反驳他让他不开心,大手盖住他的头发揉了揉:“我要是真做了这些混账事,不用你说,妈就会先给我两刀,所以放心吧。”
迟雪洱睁大眼,以为自己听错了,结巴着问:“给你,两刀?你是说,妈妈吗?”
陆熵点点头,似是想到些久远的回忆,嘴角勾起苦笑:“别看爸妈现在琴瑟和谐,年轻时也没少折腾,我小时候经常看他们吵架,闹离婚,一次最严重的情况,是妈妈拿着菜刀砍伤了爸的手臂,现在爸胳膊上可能都还留着那个疤呢,他们俩鸡飞狗跳的婚姻多少给我留了些阴影,所以有一段时间才格外抗拒结婚。”
迟雪洱一愣一愣的,感觉像在听恐怖故事,根本不敢想象陆母那样温婉美艳的形象拿菜刀砍人的画面,但是回想起上次她把陆熵的脸打成那样时,又觉得好像也没那么不可思议。
毕竟平时他就时不时会觉得陆母笑意盈盈的美丽面孔下藏着不为人知的一面,有时候散发出来的气场比陆熵还要恐怖。
“所以你现在可以放心了吗。”陆熵打断他放飞的思绪,手指勾起他的下巴,黑沉的眸光望进他的眼底深处:“妈那么疼你,如果我真犯了错,不用你来审判,她就会先帮你砍了我。”
他一口一个“砍”字,虽然语气轻飘飘的,迟雪洱却听得心惊肉跳,目光迟缓地眨了眨,回过神来,一把抱住他的腰。
“我不跟你开玩笑了,你别吓我。”
陆熵摸摸他毛茸茸的小脑袋,把人抱到腿上,嘴唇贴着他柔软的耳廓亲亲:“不是吓你,是想让你放心,别想那么多,没听过忧思伤身吗。”
迟雪洱趴在他肩膀上,被他几句轻柔的话又哄得安心不少,神经也逐渐放松下来,乖巧被他抱着。
陆熵的手贴在他后腰上打圈轻轻揉按着,力度适中,按得迟雪洱舒服极了,再度昏昏欲睡,但心里也知道不能再睡下去了,强打着精神问:“客人都已经来了吗,我还要跟你出去接待吗?”
“不用。”陆熵语气很随意。
迟雪洱蹭蹭他的脖子,懒洋洋的:“会不会给人留下不好的印象。”
“管他们的印象干什么。”陆熵笑笑:“到时候就算有人不满,我也会跟他们说,不是你不去见人,是我不舍得你被太多人看到。”
迟雪洱被他幼稚的发言逗笑:“那婚礼不还是要见的。”
“婚礼现场不是私人接待,性质不一样。”陆熵依然满不在意。
果然是霸道总裁的思维,迟雪洱不再跟他争辩,推推他的肩膀说:“我饿了。”
陆熵捧起他的脸亲亲:“我让人送吃的进来。”
吃过午饭,迟雪洱本来打算出去到外面透气的,都睡了一上午了,身体僵硬得不行,实在不能一直这么躺下去。
但是还没等换好衣服穿上鞋,困意就又涌了上来,身体也实在乏得厉害,四肢酸软无力,几乎是张嘴就想要打哈欠的程度。
双眼皮蔫耷耷的垂着,睫毛被水汽洇湿,眼尾沁着细软的红,整个人懒洋洋的。
陆熵看他困成这样,以为他还没休息过来,不禁有些对自己昨晚的不加节制感到懊悔,于是把刚给他穿上的沙滩拖鞋又脱掉,握着他的脚踝让他又躺回床上。
迟雪洱迷迷糊糊的,还想跟他抗议,但是脑袋刚一碰到枕头,所有的抱怨就自动都消失了,果然还是躺着比较舒服,他现在这个状态是真的没有力气去外面散步了。
陆熵给他盖好被子,蹲在床边轻拍着他的胸口哄他睡觉。
迟雪洱努力撑着千斤重的眼皮,说话时带着含糊的鼻音:“我怎么总是那么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