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是另一种比大笑还要糟糕的嘲讽。
好像“分手”对商玦来说就是可以被轻易提起的一个词汇,玩够了就能抛弃。
他真不明白商块到底有什么资格把这个词挂在嘴边。分手这种话怎么也该由他来提吧?
那些愤怒的羞耻的忐忑的矛盾的情绪,忽然从饱胀的状态被冰棱刺穿。他也像是被扎破了一个口子,整个人忽然空了。商玦漫不经心的态度比嘲笑和谩骂更具侮辱性,仿佛从来没把他、把这几个月来的玩笑当回事。
陆屿行眼眶红了。
他想,从头到尾,就只有我是个傻子。
“分手?”他难堪得要命,于是冷漠地牵动唇角,用比商块更冷淡更漫不经心的语气反击回去:“我们什么时候在一起过?”操......
商玦抿了下嘴唇。
虽然是意料之中的回答,但是说这种大实话....真是挺让人扎心的。
他竟然感觉自己的鼻子有点酸。
靠,我不会哭出来吧?在这家伙面前?
幸好他没有。
“哈哈。”他笑了下,说:“你头上的伤医生怎么说的?严重不?”
陆屿行心说跟你有半毛钱关系,转念想想多少还是跟商缺有关系的。
“我把绷带撕下来给你看?”
商玦诧异道:“能吗?”
陆屿行:“不能。”
"...."
被怼了商玦也没什么好抱怨的,问:“到底怎么说的?不然我问笙哥?”
“裂纹性骨折。”
商玦愣住了。
颅骨,骨折.....
见他一脸傻样,陆屿行不情愿地多解释了一句:“轻微骨裂,不算严重,可以自愈。”
商玦沉默了会儿,说:“这伤,当我欠你的。”
陆屿行突然感觉有点窝心
欠我的?你欠我的多了去了,还得起吗?
两人相顾无言半晌,恰时陆屿行的手机冲上电开机了。
商玦道:“你跟你们宿舍那俩说一声吧,他们昨晚见你没回来,今早挺担心地问我有没有见过你。陆屿行:“没事,他们会以为我去女朋友家过夜了。”
商玦不吱声了。
不多时陆云笙提着两人的饭上来,几人简单解决完午饭,商块还没回学校的打算。
陆云笙惊讶道:“小商下午没课吗?”
“......嗯。""
其实是有的。
从上午第二节一直到夜里,全是专业课。
但陆屿行受伤到底跟自己有关,而且脑袋都被人敲裂开了,商块实在放不下心走人。
“笙哥你应该还有工作吧,下午我在这儿,您有事就放心忙吧。
陆云笙大为感动。但他今天已经请过假了,倒是没有什么要紧事。
下午葛志成林旭英也从学校赶来,这两人的消息总是慢一步。
二人进病房时,商玦正支了把椅子靠在陆屿行旁边的墙壁上小憩。他昨晚也没睡几个小时,连着几天睡眠不足,这会儿逮着机会人就要犯困。葛志成看到陆屿行就喊出声了,他嗓子眼粗,商玦在浅眠中哆嗦一下,睁开眼醒来了。
葛志成刚来,一张嘴就不停输出询问情况,陆屿行分心偏过视线,把商玦睡眼惺忪的脸瞥了一眼。商玦见有人来,就自觉地起身把位置留给他们,自己抄上手机出了病房。
到了病房门口,他靠在墙边,低头拨了通电话。
很快便被接通,电话那头贺炀的大嗓门吵人得很:“喂喂?”
“贺少爷。”商玦眼睫轻轻敛下来,“你家侦探借我用用?帮我盯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