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这是心疼我?”
闻妹被沈翊嘴角的笑容晃了眼,微羞地抿了抿唇,极小声地说:“嗯。”
心疼啊,哪能不心疼,人心又不是石头做的。
虽然这句“嗯”很小声,还是被沈翊捕捉到了,嘴角笑意愈发深了,紧紧地握住闻妹的手,“那便足够了。有人心疼,就算不得委屈
“走吧,咱们去给褚先生送喜糖。”沈翊没松开她的手,就这么牵着她往宫门口走去。
眼瞧着要离开后宫了,宫道上远远地走来一队仪仗,由远及近,人数还不少,一个身穿雪青色宫装的妃嫔乘着轿撵而来,看着位份不低。“是柳贵妃。”沈翊提醒道。
闻妹一下子就想起来了,是柳侍郎的女儿,曾经有孕的柳淑妃,后来小产了,皇上念及其失了皇嗣,封了贵妃。听说后宫里头,除了魏皇后,皇上最宠的就是柳贵妃。
柳贵妃的轿撵近了,闻妹才瞧清楚,的确是一个婉丽的女子,眼角眉梢含着柔情,瞧不出丝毫的攻击性,极其容易令人对她放松警惕,是和魏皇后截然不同的气质。怪不得柳贵妃能成为后宫的解语花,得到皇上的喜爱。
“见过贵妃娘娘。”虽不必行叩拜大礼,两人还是见了晚辈礼。
柳贵妃靠坐在轿撵上,温声笑道:“快免礼,原来是燕王与燕王妃啊,我说远远瞧着,
从未见宫里头有这般绝色,王妃可真是沉鱼落雁。
闻妹含笑垂首,“娘娘谬赞,妾身愧不敢当。”
“王妃过谦了,”柳贵妃看似很喜欢闻妹,“昨日燕王大婚,本宫也无缘得见,今日恰好遇到,本宫托大称燕王一句庶母妃,总得给点见面礼,喜儿。”柳贵妃话落,身侧的宫婢喜儿托着一个青色锦盒上前,打开了盖子,里边摆着一座白瓷的观音大士。柳贵妃道:“这座观音大士是从前本言母亲在寒山寺求得,大师父放在佛前开过光的,可惜我的皇儿没能保住,留在我这儿也是无用,就送给燕王妃,保佑燕王妃早生贵子。”闻妹双手捧着接过,福身道:“谢贵妃娘娘,妾身一定好生供奉。”
“燕王妃得了空也可往本宫宫里坐坐,今日就不耽搁二位了。”柳贵妃说完抬了手,轿撵继续往前走。走出一段距离,喜儿才道:“娘娘,燕王能明白您的意思吗?”
柳贵妃观赏着指甲上才做不久的蔻丹,方才的笑容消散
“若是连这都不明白,那他也不配和瑞王争。
喜儿点点头,“娘娘说得是,只是奴婢瞧着燕王好似没什么背景,燕王妃也只是个麻女,恐怕很难和瑞王争。”柳贵妃抬眸望着皇城四四方方的天,“除了燕王,本宫也没别得选择,荣郡王更不如燕王,昨日燕王大婚,办得这样隆重,压了瑞王一头,兴许呢。”柳贵妃的手搭在腹部,她永远也忘不了孩子从自己身体里离开的感觉。
她迟早要魏氏给她的孩子偿命!
闻姝把观音大士递给竹夏捧着,回头看沈翊,“柳贵妃这是何意?瞧着像是特意等着咱们。”
沈翊摇了摇头,“回去说。”
宫里人多眼杂,隔墙有耳。
直到出了宫,上了马车,沈翊才指着那观音大士说:“柳贵妃这是投名状。”
“投名状?”闻妹没明白,“柳贵妃要站在你这边?为何?”
柳贵妃年纪轻轻,又得皇上宠爱,大可以自己生一个儿子,何必要帮不熟的沈翊?
“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沈翊嗤笑了声,“她小产就是魏皇后做的手脚,并且往后不会再有自己的孩子了。”闻妹惊讶地掩唇,“不是说是柳贵妃不小心摔了一跤吗?”
当初柳家宴请宾客,她也去过柳家,眼瞅着柳家就要显赫起来,谁知柳淑妃摔跤小产,柳家冒了半个头,又掉下去了。她虽知深言尔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