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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若是来这教书,就
可以正大光明常常来善兰堂,也不会惹人非议。
他便询问道:“王妃觉得可行吗?我正好有空。”
“这自然是好,有探花授课,孩子们定然欣喜。”闻妹扫一眼桌上的圆瓷瓶,觉得有些眼熟,先前她的手背受伤,沈翊从千留醉那带回来的玉容膏就是用这样的瓷瓶她不动声色地扫了两人一眼,周羡青还说不是来寻绮云,这是不好意思承认呐。
闻妹也就没多问,喊了管事来,带周羡青去学堂。
为了多容纳一些孩子,学堂扩建了一部分,现在还在修剪,坐在屋子里都能听见外边刨木头的声响。“妹儿,喝茶。”周羡青走了,屋里就闻妹和陶绮云,绮云为她斟茶,“倒是我占了你的地方,我其实可以和她们一道住,也不碍事。“说的什么话,我又不常来,空着也是空着,”闻妹拉过陶绮云的手,“让我瞧瞧你的伤,一直没来得探望你。”冬狩回来事情也多,沈翊伤着,她一时也没空出门。
陶绮云在她身侧坐下,“我不碍事,听说王爷受伤了,可好些了?”
闻妹看了看她的手腕,已经愈合结痂了,松了口气,“他伤得重,还需要养上一段日子,你真是傻,怎么能自尽呢。陶绮云笑容有些苦涩,“日子难捱,觉得死了一了百了,谢谢你妹儿,要不是你,我这条命早就没了。”陶绮云也没有想到,她幼时结交的好友,竟能救她一条命,成了她的再生父母。
“咱们是姐妹,不说这些生份的话,”闻妹把她的袖口捋下来,侧眸看了眼桌上的瓷瓶,“这玉容膏是好东西,待伤痂掉了你早晚涂上,能让疤痕变淡。闻妹手背上的伤就不怎么看得出来了,不过她是擦伤,绮云是割腕,还是三刀,想要一点疤痕都没有是不可能的陶绮云看了一眼瓷瓶,犹豫着说:“这东西很贵吧,我原想推辞,周公子不肯。”
她现在身无分文,嫁妆全还给了娘家,身上的衣裳都是闻妹派人送来的,承了情难还,虽然她好像这辈子都还不上欠周羡青的情谊了,足足二十鞭呐。“金钱乃身外之物,这是周公子的心意,你就收下。”闻妹本也带了,但现在周羡青送了,她就不必拿出来。陶绮云半垂眉眼,心里头生出忐忑,闻妹拍了拍她的手背安抚,“日子还长,不必拘泥于从前,既然和离,往后有好日子等着你呢。”周羡青的心意其实已经不必摊开来说,想必绮云心里也明白,既然周羡青不着急,闻妹也不开这个口,反正她如今住在善兰堂,没了忧虑,两人来日方长。再则绮云才脱离苦海,她现下想必也不急于迈入婚姻这个从前的火坑。
陶绮云眼圈微红,眼角溢出一抹水光,她用指腹抹去,“嗯,你们为了我筹谋这么久,我会好好活下去。”“那就好,”闻妹端起茶杯抿了口晾得刚好能喝的茶水,“我还有差事想交给你呢。”
陶绮云望着她:“你说。”
闻妹放下青瓷花鸟纹茶盏,“善兰堂的人越来越多,账务繁杂起来,你不是擅长理账吗?我想把善兰堂的账目交给你打理,我也好偷偷懒。”陶绮云的姨娘是商户女,出阁前就跟着娘亲理家里的账,生下绮云后,也手把手教了绮云,绮云善于心算,用起算盘来,算得快捷又不出错。“我按着管事的例给你月钱,你要是有空,还能帮我打理打理善兰堂。”最开始闻妹就是想把账务交给绮云来管,奈何那时候南临候府不许她插手,一直拖到今日。“你信我,愿意交给我打理,我责无旁贷,月钱就不必了,我现下衣食住行都用你的,已经怪不好意思。”陶绮云自觉唯有这么些许用处,能帮到闻妹,她欣喜还来不及呢。闻妹笑笑,“又没多少钱,不给你月钱,你怎么攒点体己,往后日子还长,你总得为自己打算,我哪能叫你给我打白工。”绮云连二十都没有,正是大好年华,她样貌又好,性子也乖巧,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