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住一夜,明日再回如何?考完放纵一两目也无妨的
沈持说道:“禄县近来不太平,我还是回去吧。
想到山匪这件事,其余人也没了玩的兴致:“走吧,一块儿回。”回到客栈,江、裴二人找不到家中来接的马车和奴仆,嘟囔:“说好考完试来接的,怎么这会儿了还没到?沈持的心咯噔一下如坠冰窟
定是出事了,禄县出事了
客栈的胡掌柜看见考生们回来面色不好看,说道:“禄县的小郎君们,听说昨夜你们县遇到山匪袭掠,许多人家被抢,死伤不明。山匪袭扰
对于禄县的学子来说,听了这话犹如头顶上炸了一声响雷,人都震麻了
“知州大人不管?”有人情绪失控地吼道
胡掌柜一脸无奈地说道:“一早得知禄县遭了山匪,许大人带着长州数百名衙役赶去,至今还没回来呢。外县的人考生纷纷说着同情的话。
沈持几人听不下去了,一块儿跑出客栈:“雇辆马车回去。‘
岑稚去找来一辆马车,四人之中唯有他还算冷静,毕竟家中没有什么牵挂之人:“走吧。“
马车夫也听说了禄县的事情,不肯送他们进县,只肯到禄县边上,还好到了半路,江家的人来接了,他们上了江家的马车,心急如焚地往家中赶。“县太爷没了。”马车夫说了句。
“陆大人没了?”几人惊呼
马车夫说道:“山匪来的时候县太爷犯了心疾,一下子没了。”沈持:心疾,不会是突发心肌埂塞吧。人在持续紧张之下,极易突发这种要命的心脏病。
“县太爷的调令来了,哪怕山匪晚来十来天,他就该进京赴任了呀.....”马车夫无比惋惜地说道
来不及细想陆沉的事,就看见马车夫瞟着他,抬起粗粝的手指揉了揉鼻子
沈持:“老伯你好像有话要对我说?
马车夫心虚地挥动马鞭啪地抽了声:“沈小郎君.....唉,你爹,沈捕头他.....被山匪给抓走了.....
一阵劈来的眩晕。
沈持一头撞到马车壁上,他恍恍惚惚地问:“老伯,这是怎么回事?”沈煌怎么会被山匪抓走,他们抓他去做什么“马老三说了让你们沈家总坏他的事儿,给你们点儿颜色瞧瞧,”马车夫悲戚地说道:“山匪啊......什么事儿都干得出来......只怕沈煌凶多吉少,
江载雪扶住沈持:“他们捉了沈捕头去,不会是要赎金吧?”他拍拍沈持的手臂:“到时候若是有难处,我会跟你一起想办法的。“咱们家......”马车夫见小郎君放出豪言,哭得手都在抖:“被土匪索走一千两白银。
恐怕从此没那么阔绰了
江载雪脸色煞白:“我爹娘和妹子还好吗?
“老爷夫人和小姐没事。”马车夫抹了一把眼泪说道
裴家马车没有来接人,裴惟的心悬着,不知家中境况如何,听闻裴家被勒索,他掩面低泣起来
无人顾得上安慰他,越近禄县越惴惴不安,不知自己家中是什么光景。
到了禄县,各自急急巴巴地回家。
沈家。
宅院之中一片死寂
沈持进门喊了声:“阿娘,阿月。”无人应他
他跑去堂屋沈山那里,门窗都关着,屋里黑洞洞的,沈持大声拍门:“阿爷阿奶,是我回来了。
一声呜咽伴随着开门声响在他耳畔,老刘氏从屋里爬出来,满脸泪痕:“我的阿池,你还回来做什么,你留在外头不要回来有山匪呜呜呜鸣沈持:“奶,山匪走了,没事了,知州大人在县里坐镇呢,不怕不怕。‘
“得....”这时候沈月从黑漆漆的屋子里跑出来,扑到了沈持身上,哭得